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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 第1o4节(1 / 4)

余魂不明所以:“为何说可惜?我觉得她到这个年纪还能策马骑射、侃侃而谈,挺厉害的。我也希望自己将来哪怕老掉牙了,还能像她这样头脑清醒。”

狄花荡说:“正因为长公主是这个年纪,我才觉得可惜。生不逢时啊!”

余魂一边摘着苜蓿地上的紫花、黄花,在手上娴熟地编织着花环,一边回答:“之前我看世道这么坏,也觉得自己生不逢时,为何不能生在盛世?为何不能生在权贵人家?但如今我明白了,盛世是无数人乱世抗争,以血汗造出来的;权贵也是靠自己打破规则,拼杀得来的。是叶阳大人与秦少帅让我明白了这道理。其实我有些庆幸长公主生不逢时,否则……我的选择依然不变,但我会比眼下更加遗憾。”

她抬脸,仰望比她高了快两个头的狄花荡:“老大,来,弯腰,低头。”

狄花荡看着她手上的花环,皱了皱鼻子,但还是依她所言。

余魂将花环牢牢戴在狄花荡头上,杏眼圆脸上笑出了酒窝:“好看!这下你是名副其实的花姐啦!”

狄花荡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别叫我花姐。”

“我就要叫,花姐,花姐!”余魂得意地后退两步,欣赏狄花荡脸上难得的尴尬之色,“只有我能这么叫。那个光棍水老鸦敢再叫你一声花姐,我一鞭捶爆他祖坟棺材板!”

“……你啊。”狄花荡无奈地扶正花环,随她去了。

至少有一点,余魂说得很对:她们的选择依然不变,只是遗憾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墨者之道,惟义是从。赴火蹈刃,死不旋踵。

女兵们离开后,叶阳辞的漕船队空了大半。

剩下的两艘,装载的是他扣除上交朝廷的正常税课、渊岳军的粮草军饷之后,这一年的收入折银,约有六十万两。

倘若渊岳军即刻班师,不必再由山东担负粮饷,到今年八月他自信还能再富余六十万两,超过了军令状上税赋翻番的承诺。

但他被延徽帝提前召回了京。

非他不能为,而是不得为。

故而这随船送来的六十万两白银,就足以堵住朝堂衮衮诸公的嘴,同时也证明了他那本《山海砥赋策》在经世济民上的可行性与重要性。

接下来,就看延徽帝的心思与态度了。

然而延徽帝并未立时召见他。

难道对于咱们这位见钱眼开的皇上而言,眼下还有什么比收银入库更重要?叶阳辞腹诽,提溜着写信举报他的元道成,来到了御史台。

“烦请禀告大司宪,山东巡抚叶阳辞,上门拜见。”他对门子说。

是那个一跃而上从二品,连当朝亲王的面子都不给的叶阳大人!门子脚下生风地跑进去了。

大司宪东方凌不在,御史薛图南闻讯,亲自出来迎接。

“薛公!”叶阳辞拱手,亲切唤道,“一别经年,见薛公康健如昔,晚生不胜欢喜。”

“哎呀,我这把老骨头,白发稀得都快簪不起来了。”薛图南还礼,上下打量他,“还是少年人茁长啊,叶阳大人看着又高了点儿。”

两人寒暄着往厅堂里走。叶阳辞道:“门外马车上还有个莱州市舶司的元提举,尚未安顿。”

这事儿当初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薛图南自然知道。他说:“诬告,全是诬告。既然你将此人一并带上京,刚好交给老夫,提请陛下立案审理。我倒要看他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以及这份举报信绕过御史台投到了吏部,背后是谁在煽风点火。”

两人分主客入座,仆役看茶后退下。

叶阳辞用杯盖推着茶沫子,问:“皇上最近在忙什么呢?召我入京,又将我与一船白银晾在宫城外。”

薛图南答:“忙着选秀呢。”

叶阳辞动作停住,有些意外:“选秀?皇上过完年……刚好六十了吧?还要广选年轻秀女,以充掖廷?朝堂诸公可有上谏劝阻的?”

薛图南摇头道:“没有,就连大司宪也没上谏。皇上这回倒也不是为了猎艳,礼部与司礼监早就放出话,说不要年少妖娆的,只要二十岁以上,貌端体健、好生养的。毕竟圣嗣不昌,如今只遗皇子四人,个个瞧着身子骨不太好。皇上想开枝散叶,是天子责任,也是朝臣们关心之事。”

叶阳辞叹口气:“也罢,既然不是沉迷美色,臣子们的确也不好劝谏。”

薛图南道:“想趁机浑水摸鱼,讨圣上欢心的大臣也是有的。礼部郎中宣闻燕就举荐了太医院的女侍医,也就是你的妹妹叶阳归,说她天人之姿、秀外慧中,宜入凤宫。”

叶阳辞嘴角一僵,将茶杯“哐”地搁在桌面,冷声道:“宜个屁!我看这宣闻燕是狗屎糊眼,掮客当上瘾了!”

他在官场上素来文雅,此刻怒也怒得沉静。怒意绽放在昳丽的眉目间,如冰刀刻血花,叫薛图南陡然生出了点寒意,顺着尾椎骨向上蹿。

薛图南连忙安抚道:“这事儿没成。皇上虽无异议,但长公主赶在司礼监下旨之前,寻了几个稳婆来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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