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就是,他知道,他说了,她会更生气!
冯十一问出了自己的猜测,换来的是男人久久的沉默不语。见他那样,冯十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个两个,是要气死她是吗?
冯十一胸膛剧烈起伏,喘气声都粗重了不少。本握着她手的男人,转而拍上她的背。
“娘子还发着热,先不想这些好不好。我肩头的伤也疼得厉害,有些坐不住了。”
看看他还在渗血的肩头,冯十一抿抿唇,没说话,只是强势将他摁回床榻躺着。而她,则盘腿坐着,憋闷着生气。
她生着气,男人也不敢搭话,只默默看着她。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角落的炭盆灭了一个,屋子里的温度又降了些,呆坐着的冯十一也感觉到了冷,她转眸看一圈,闷闷开口:“怎么没烧地龙。”
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扯了扯被褥往她身上盖了盖。
“娘子身上有冻伤,又发着热,受不得热。”
原是为了她……
冯十一缓缓脸色,可再看看自己涂满药膏,变得丑陋的手,又看看他。她皱起眉,举着手,怼到他眼前。将心头的憋闷化作对他的气,一股脑发泄出来。
“重伤?你如今就该庆幸你真伤了。否则就为我这一路赶路,还有我的手,我也非得打到你真重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