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宁忱喊他的名字已经喊得很顺了,虽然刚开始他也能感觉的出来,宁忱叫的很不习惯。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吃过了早饭,直接出发。
开了一个上午的车,终于快到清平县了。
如宁忱所说,这里的确风景不错,也确实偏远。山连着山,一路上几乎都在走盘山公路。
不过朝霞配着云雾缭绕的山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在服务区停下的时候,贺深屿都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
宁忱倒是看惯了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宁忱家里,车子只能开到村口的土路上,再往前就得上台阶了。
宁忱很有经验,让贺深屿先别下车,在车上坐着。
他先去把家里大致打扫一下,等会再下来拿东西。
贺深屿没有同意:“不用啊,我可以跟你一起打扫的。当医生也经常要搬东西的,你不要看不起我,我也可以干活的。”
他当然知道宁忱的意思,只不过这会儿直说也太没情商了点,所以他干脆开了个玩笑。
宁忱点头:“好,那我们一起上去。”
这间老房子,就是农村很常见的那种砖瓦瓷砖房,并没有贺深屿想象中那么破旧,只是位置确实偏了一些,周围的邻居都得走一段路才能看见。
宁忱从书包里掏出了钥匙,将铁制的大门打开,那只白色小熊确实被他挂在了书包拉链上,黑色书包衬的它十分显眼,让人感觉书包的主人也不那么冷了。
推开大门之后,阳光随之倾泻而来。漫天的灰尘像星屑一般飞舞,倒有些壮观。
陈旧的灰尘和家具散发出一股熟悉的味道,贺深屿在外婆家也会闻到,对此并不陌生。
宁忱开了门之后就利落地找到了门后的扫把,然后在抽屉里找出了两个口罩。
他有些迟疑地开口说:“要不你等我先扫完地再进来?全是灰有点呛人。”
贺深屿摇头拒绝:“打扫卫生嘛,总是要脏的,等会我们都洗个澡就好了。”
宁忱点点头:“行,那我们开始吧。”
话是这么说,贺深屿也能看得出来,真正打扫的时候,宁忱把脏活累活全都抢着做完了。
两个人跟打仗一样,你追我赶,倒是很快便把几间房子都打扫干净了。
车里的东西也都拿上来整理好了。
宁忱回头看向贺深屿,问道:“饿了吗?家里没柴火了,我得现劈一点,你饿了先吃点零食垫垫。”
贺深屿也不客气地拆开了一杯酸奶,点点头答应:“好。你去哪里劈?”
“就在院子里,我去后面抱几根树来。”宁忱说。
贺深屿点头:“好,我看你怎么劈的。”
他把椅子搬到了门口,等着宁忱回来。
劈柴他是真不会,只能看着宁忱弄了。
宁忱一看就很专业,将木头架在一个木墩上,找好了位置就举起斧头开始工作。
夏天快到了,下午的阳光还是很猛。宁忱劈好了几根柴之后,脸上已经挂满了汗。
刚才打扫卫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外套脱掉了,这会儿还是热,宁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身上的黑色短袖也脱了下来。
他没有想太多,只想快点把柴劈完去做饭,毕竟贺深屿刚才的意思就是饿了。
他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咬着酸奶勺的贺深屿却愣在了那里。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把衣服脱了?
虽然已经看过宁忱的全身,但,但还是有点招架不住啊……
此刻金黄的阳光照耀在宁忱身上,连皮肤都像金子一样在闪光。
宁忱的身材是很精瘦的类型,大概平时什么活都干,身上的肌肉也十分明显,这会儿随着他劈柴的动作,每一寸肌肉链接得顺畅自然,让人忍不住就顺着手臂一直看到腰腹里面去。
直到,被黑色牛仔裤挡住所有视线。
贺深屿将嘴里的勺子拿出来,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可宁忱胸前的碧玉吊坠仿佛在刻意勾引他一般,晃荡着吸引人的视线。
顺着去看,便会自然地沿着红绳向上扫过,而后看着红绳被汗打湿,颜色变成深红。多余的汗跟着下颌线滴下来,流向胸膛,那里正被时不时打上来的玉佛撞得微微泛红。
噌——
手里的勺子掉在了地上,贺深屿终于回过神来。
杯子里的酸奶还有一半,他有些苦恼剩下的该怎么吃。
他低着头,强迫自己把视线落在酸奶上。
不能再看了,宁忱又不是在给他表演,人家只是劈个柴而已,你到底在看些什么?
贺深屿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红的脸颊,深深吸了口气。
“怎么了?”宁忱似乎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问他。
贺深屿看向他,轻咳了一声,才回答:“勺子掉了,吃不了了。”
宁忱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