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近了,犯罪成本低到令人发指。
贺深屿稍稍抬了下下巴,两人的唇便贴在了一起。
第一反应是:宁忱的唇好凉。
第二反应:我去!!!我没想亲上去的……谁控制了我的身体???
贺深屿反应过来,赶紧退后了几步,眼神里满是懊恼之色。
他刚想说句对不起,可跟宁忱说这个实在奇怪。
他只好咽了下去,说:“宁,宁忱,你快去洗澡吧!”
宁忱点了点头,又走近了几步,俯下身凑到贺深屿耳边说:“好的,深屿。等我洗干净了再给你亲,不然要把你身上都弄湿了。”
贺深屿整个人都不好了,耳朵瞬间烧红,仿佛宁忱的气息有加热作用一样。
宁忱这次乖乖去了卫生间,只剩下觉得自己犯了错的贺深屿留在原地。
他手里握着宁忱的玉佛,用另一只手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唇:贺深屿啊贺深屿,你怎么成这样了?
你的节操呢?
不能因为宁忱放纵就这样对待他吧?
宁忱不是个玩物,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见色起意,纯粹流氓行为!!!
贺深屿在心里默默发誓,他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今天只是因为,这样的宁忱太少见,实在漂亮得过分……
他不是故意的……
唉……
在心里深刻反思了一阵子的贺深屿终于放过了自己,回房间拿了吹风机帮宁忱把玉佛上的绳子弄干。
专注干着这件事,他脸上的温度才终于降了下来。
而浴室里的宁忱却也是一脸苦闷。
因为今天这个测试毫无意义,没有办法得出任何结果。
贺深屿当然着急他淋雨,可这也可能不是出于喜欢,而是因为贺深屿本来就是个烂好人。
换另一个人淋了雨站在贺深屿面前,他也会着急的。
至于贺深屿控制不住亲了自己,这是宁忱已经不会意外的事了。
贺深屿本来就有偷亲他的前科,经过了上次,贺深屿这次光明正大的亲,也很正常。
只是被他的这张脸诱惑了而已,宁忱已经发现了,贺深屿非常吃他的颜。
或者说,这根本不用发现。
金主包养金丝雀的最主要的理由不就是为了脸吗?
这是不需要确定的事实。
宁忱想不出答案,整个人都萎靡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答案,也许在他内心深处,已经有了一个期待的答案,只是他根本不敢去想那些。
在浴室里换好了睡衣吹干了头发,宁忱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脸上本来没有什么表情,可眼睛瞟到贺深屿坐在桌子前面认真地替他吹干红绳的时候,心情不自觉好了一点。
这样专注温柔地看着一件死物,除了这个物品有特殊的意义,宁忱想不出别的理由。
贺深屿或许真的又是老好人作祟,可只是帮忙的话,需要这样的眼神吗?
宁忱的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他知道贺深屿明白这个玉佛对他的意义,所以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它。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宁忱也许可以将之定义为喜欢。
“深屿。”宁忱快步走了过去。
贺深屿也没听到他的声音,吹风机的噪音实在太大,直到宁忱的手搭上他的肩他才停了下来。
他将吹风机关掉,伸手摸了摸红绳,转头看向宁忱,道:“刚刚好,应该吹干了。”
宁忱低下头看了一眼,说:“谢谢深屿。”
贺深屿笑了一下,伸手将玉佛递给他:“给。”
宁忱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而是弯下腰来,说:“深屿帮我戴上?”
“嗯,行。”贺深屿没有拒绝,在他看来,这都是顺手的事。
他将红绳拉开,对着低头的宁忱套了上去,玉佛又回到了宁忱的肩上,吊坠还歪了一点,贺深屿凑过去伸手摆正了。
他抬头看向宁忱,正要跟宁忱说一句好了,却直直撞进宁忱的眼里。
宁忱见他不说话,主动开了口,他笑了一下,说:“深屿,我现在洗干净了。”
嗯?
嗯?一开始贺深屿还没有反应过来,可脑子转过来之后,他就有些手足无措了,他不能再亲宁忱了!
可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拒绝,在他们已经亲过,并且自己说过宁忱是男朋友的前提下。
他简直有些骑虎难下,为难地咬了下唇肉。
见他面色通红,却没有动作,宁忱低头轻笑了一下,轻声问道:“深屿喜欢主动一点的吗?”
贺深屿抬眼看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下一瞬,宁忱便撑着桌子俯身亲了上来。
唇肉辗转着研磨了几下,宁忱睁开眼睛,发现贺深屿还睁着眼,干脆伸手过去,遮住了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