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宽吧?
薛成碧真当自己年长他几岁,就能当他大哥了。需知宋琢玉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约束管教他。
而且对方刚才还上手了。
想到这里,宋琢玉又抬手揉了揉胸前,挥散掉那丝隐隐的不爽,他径直锦绣楼外面走去。
哪知刚一出门,就低头撞上某个不算宽大的胸膛——
“嘶!”
宋琢玉捂着额头后退几步,不禁忍痛暗道,真是流年不利!看来今年得早点去空相寺上柱香了。
“欸你没事吧”那人亦慌忙的伸手来扶。
结果两人一个对上视线,俱是各自惊讶地往后跳开一步。
“是你——!!!”
宋琢玉一看见那张脸就开始脖子泛痛了,再次在心里哀呼叹哉。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接连来,怎么就偏生遇上了这个麻烦小子?
腿脚发软,他只想赶紧找个机会跑路,哪知还是被叫住了。
“宋琢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那人看了眼锦绣楼的招牌,脸上瞬间便浮现出一抹薄怒来。他抬手就要往腰间摸去,吓得宋琢玉往旁边一躲。
“祁小马,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暴躁?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什么祁小马,本公子叫祁长风!”
还说不叫祁小马,这急急燥燥的性子可不就像匹枣红色的小马儿吗?真是闹腾得紧。
宋琢玉满脸无奈,正要苦心规劝,却见祁长风伸手拔了个空。这才发现对方今天穿的是一身丹霞色华服,腰间并未佩剑。
往日那冷光森森的宝剑一架在他脖子上,宋琢玉心肝全颤,自然无有不招,好脾气好脸色的讨笑求饶着。
可如今么,这祁长风没了武器,还有什么可怕的?
宋琢玉眼珠一转,脸上又是习惯性的嬉嬉笑笑,“我说祁小马,都来这花楼里了还能是干嘛?自然是左拥右抱,吃酒偷香啊。”
他拖长了调子,又是那种绵绵的语气,轻浮浪荡,仿佛满含深意的邀请似的。
直听得人脸红耳热。
可比起泛红的脸庞,更让人注意的是祁长风眼里的怒意。
他抬手就要往宋琢玉领口抓去,“你、你不知检点!你是色中饿鬼转世吗?真是见着女人就走不动路了。”
宋琢玉气极,他好好的风流快活,招谁惹谁了?怎么还找上门来骂他呢?
“关你什么事?你个小鬼头,毛都没长齐,自个儿回家待着吧!”说罢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提起轻功转身就跑。
果然,身后爆发出尖锐的叫声来——
“宋琢玉!”
“你说谁小鬼头?说谁毛没长齐?我要杀了你!”
“你个朝三暮四的负心汉,当初是谁在我姐姐面前发誓,说会一辈子对她好的?结果坚持了不到半个月就放弃了,你竟你竟然还往这种腌臜地方来?”
“你就是这样承诺的吗?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那小子一句接一句,真是骂得比狗都难听。
偏偏每说一会儿都要叫上一下他宋二公子的大名,生怕人不知道似的。直让满街人闻者侧目,纷纷看向他们。
潇洒了这么多年,向来扬的都是美名,如今还是头一次以这种方式引人注目。臊得宋琢玉以袖掩面,羞愤欲死,恨不得投江而去。
“你可闭上嘴吧!”
他回头恨恨求了一句,脚下逃得更快了。
可宋琢玉哪里及得上那小子有活力?简直紧追不舍,怎么都不放弃。
同样是少年时体弱。
宋琢玉日日哭天喊地,装病装晕,就是不想去训练。最后宋家祖传武术没学成,上房掀瓦,爬树掏鸟蛋倒是学得贼厉害。
可祁长风就不一样了。
人家出身礼部侍郎府,因身体原因从小被送去山上习武,那是真真正正的学有所成才归来的。手持寒水剑,使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精妙绝伦。
宋琢玉从前为了讨好这位未来小舅子,还巴巴的凑上前去帮人擦过剑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