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衔星一副教育小孩子的样子,许辰突然问道:“那郁江倾呢?”
“嗯?”凌衔星一愣,“郁江倾?”
这跟大郁同学有什么关系?
许辰看着凌衔星,“星哥你现在跟郁江倾住在一起,公司也是他给你的。”
“我知道,整个凌氏都是你给郁江倾的,这些不算什么,但如果换成是别人接手了凌氏,你还会这样毫不犹豫收下吗?”
这些天,许辰也试过想要送项目给凌衔星,或者送资金,但凌衔星全部都拒绝了。
许辰一直都知道,凌衔星是一个不愿意欠别人人情的人。
对方坚持依靠自己,坚持到甚至有些偏执,明明才十八岁,可凌衔星在某些方面的原则比大人坚定多了,简直像是有谁将这些原则一个字一个字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许辰想,如果什么时候他能让凌衔星十分自然地接受他给的一切,是不是他们的关系就会不一样了。
可他努力了一整个高中,也没能做到,现在也做不到。
凌衔星就像是一轮挂在天际的烈阳,不管他怎么追赶,怎么努力想要与对方并肩,也无法靠近,最后还是只能沐浴在对方的光芒下。
受其照耀,却无法照耀对方。仰望对方,却无法看见全部的对方。
不止郁江倾心知肚明,许辰也很清楚,凌衔星的内里其实很淡漠,他与每一个人都能处好关系,朋友走到哪交到哪。
但也仅仅是朋友,从没有人能真的被凌衔星深深放进心里。
就算他与凌衔星从初中就认识了,也是这样。这么多年,他从未能见过凌衔星其他的模样,出现在他眼中的凌衔星只有耀目张扬,完美得不似真人。
许辰以为自己能够接受的。
可为什么,对方对郁江倾就不是这样了?
凌衔星思考了一下许辰的问题,“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干嘛还要想那么多呢。”
就像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又为什么会来回穿越,但不妨碍他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总是抓着过去不放,是对未来的一种枷锁。
“没有那么多如果啊”许辰垂眼,眼底划过自嘲。
可他只能靠“如果”来安慰自己。
安慰自己,如果自己能在高中就变得坚强,变得有能力,说不定还能追上凌衔星的脚步。
安慰自己,还有机会超过郁江倾。
门当户对有时候不止是家世,更有两人之间能力的差距。
郁江倾跟凌衔星两人就像是高山,无法逾越。
许辰当年有并不太逊色于凌氏的家世,有父母的帮助,有朋友的支持,有庞大的人脉。
而郁江倾呢,出身糟糕,除了一个内部分立的凌氏以外,什么都没有。
但最后,在a市一手遮天的是郁江倾,让凌氏高高矗立的是郁江倾。
这一切逼迫着许辰承认,他就是不如郁江倾,跟什么所谓的醒悟得太迟没有任何关系。
凌衔星眨眼,他敏锐察觉许辰的情绪很低落,但他这一次愣是没能猜出来对方为什么情绪低落。
以前许辰不开心,无非是因为没好吃的,又胖了,或者要上体育课。
现在总不能是因为想要给他送钱被他拒绝了吧?
于是他决定给许辰说点开心的,“你知道吗,我又穿回去过了。”
许辰一愣,“嗯?”
“而且我已经成功把十年前的你劝上了减肥的道路嘿嘿。”
凌衔星笑眯眯喝了口郁江倾做早饭时候顺道给他准备的巧克力牛奶,“你肯定能早早瘦下来,到时候高中的校草也有你一个!”
许辰失笑,“那还挺好的。”
两人谈完了合作,见许辰还是笑意勉强的样子,凌衔星把牛奶一饮而尽,“来,我们出去走走。”
大郁同学在凌氏总部忙,他就先不去调戏人了。
许辰依言站起来,“去哪啊?”
凌衔星想了想,“陶哥的酒吧吧,正好去见见陶哥。”
时间还是上午,不过也有一些人在,数量甚至比以前陶邬自己管理的时候的晚上还多。
陶邬这会儿就靠在吧台,百无聊赖玩着一杯酒。
有顾客来搭讪,被他前言不搭后语气走了。
凌衔星咋舌,“不是,他这是什么新型的经营方式?”
嫌自己顾客太多了,要消灭几个是吧?
陶邬目光随意一晃,突然看见了凌衔星,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星星!”他几步小跑到凌衔星面前,“你来看我啦!”
跟凌衔星打完招呼,陶邬这才又看向许辰。
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凌衔星跟郁江倾相认的那晚,许辰赶回了酒吧,但那时候凌衔星已经跟郁江倾离开了。
陶邬抱着酒杯在吧台鬼哭狼嚎,许辰花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