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棘手的局面,皇帝应该已经套路地下发罪己诏,并求贤若渴征求天师祭天求雨了吧?
苏锦鸾凝神翻了下剧情。
原著里专注撒狗血,通篇围绕男女主发糖误会分手复合的感情线来写。
虐渣以及逆袭的事业线都是为感情戏服务,为推动男女主感情升温而存在,根本不在乎逻辑性,更不会详细描写读者看了枯燥无味,还会跳订的故事背景、朝堂争斗之类有的没的。
也可能是狗作者本身就不会写,连资料都懒得查,只不过是套个架空古代的皮,写狗血大总裁文罢辽。
不过从为数不多的描述可以推断,老皇帝并非那种不可救药的昏君,虽然也尊崇佛道,但并没有为求长生到疯魔。
起码书里没提及大炎有地位特殊的国师,也没有涉及到佛道之争,尚且算得上安稳。
在这种敏感时刻,苏锦鸾本来不想以遇仙的名义强出头的,可能真会有点犯忌讳。
皇帝被逼着发罪己诏,又是求雨,又要雷厉风行镇压妖人的,很难说他对这些神神叨叨是喜是恶。
可惜她没有及时重视穿书这个事实,失口先拿了遇仙梗来用,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再想改口已经来不及;
事后也只好尽力弥补,不断拿出够分量的“发明创造”为自己增添筹码,还要刷朝廷忠诚度,积极往皇帝亲信锦衣卫身边靠拢,主动将自己置于锦衣卫的监视之下,努力刷好感度。
细说起来好像很简单,连阴谋阳谋都算不上,对于情商高的人精子来说,不过是转下心眼的事儿。
可苏锦鸾她不行。
多思多虑简直违背心脏病人的做人准则,她真的尽力了。
好在她要求不高,目前似乎一切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拥有了一丢丢的话语权,没有被当成妖孽处死,还勉强算得上是锦衣卫的盟友。
苏锦鸾你真特么的棒!
她狠狠夸了自己一句,眼睛有些湿润。
白莲教绝大部分余孽已然付诛,再加上一场姗姗来迟的春雨,想必能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消除一大忧患的皇帝心气也能顺不少。
她这个小虾米也会更加安全。
“你会看天象?”
元长庚心眼比她活泛得多,顺势瞥一眼外头阴沉下来的天光,嘴角也微微翘起。
这场雨,总算要来了。
苏锦鸾起身去关窗,顺便给内室里晕船的芳草又搭上条薄被,自己也加了件夹袄,这才出来继续陪客人说话。
“您高看我了。”
她没再继续解释这个老掉牙的问题,关心地问:
“您要不要加件衣裳?河上水汽重,不注意的话湿气侵入身体,老了要闹风湿的。”
“白虎历节?”元长庚挑眉反问。
苏锦鸾笑答:
“对,也叫痛风,我习惯叫风湿。”
“你可会治?”
元长庚心中一动,顺势问道。
苏锦鸾犹豫了下,诚实点头。
“知道一些偏方,效用不一。”
“当真?”
元长庚抓住她手,活像怕她逃跑一般。
苏锦鸾理解他的激动。
元长庚虽然投身锦衣卫,但元家在军中的声望或者说人脉依旧在,而军中更是风湿的重灾区!
她安抚地笑笑,没抽回自己被抓得隐隐发疼的手,怕刺激到他的情绪。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鸡蛋不撞石头,明哲保身的道理几乎融进她的骨子里。
命没了,再说什么都没意义。
她才不自找苦吃。
“嗯。我字写得不好,我说你记吧,最好先问问大夫再试。”
第67章 求求你做个人吧
风雨欲来,舱内昏暗视物不便,苏锦鸾点燃两根自己做的蜡烛,室内瞬间大放光明。
“这蜡烛可还有?”
元长庚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一句。
河间府与京城毗邻,走水路不过一日路程,这蜡烛他本打算要献与督公与皇上鉴赏,提前挥霍掉可不好。
“有呢。”
苏锦鸾随口答,自双肩包里陆续掏出裁成一掌大小拿针线装订好的白纸本,又拿出他送她的那套文房四宝,随手将鹅毛笔也摆到桌案上。
“大人,我确实不通医理,不会辩症,许多偏方也是道听途说,未必管用,可能也不对症,所以用之前一定要找可靠的大夫验证过才行啊。”
苏锦鸾不放心地再次叮嘱。
人命关天,真不是开玩笑的,她担不起这个责任,也没这个资格。
“实在不行,也可以先用小白鼠做临床实验,确保无害再用于人体。”
苏锦鸾心里真没底。
隔行如隔山,她纵然有将未来先进的知识带到大炎的好意,可好心未必办好事,该提醒的一定要不厌其烦地说到位。
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