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意接上话茬：“想攀年级第一的关系嘛，又没攀到，不就只能想办法引起f4的注意咯。”

随后便是一阵窃笑。

“说不定是有爹生没娘养，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放浪嘛，连脸皮都能不要。”

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

白芝芝脸色难看，当即就站出来给乔惜说话，只不过她到底是家教好。

气得涨红了脸。

说得再重的话，被那几个人听去，更是被一起嘲笑了。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小心我告诉老师！”

周婧婧捂着肚子笑。

“去啊，年级第一的面子谁敢不给你？就知道告老师，几岁了你？”

都多大的人了。

还玩这招威胁人呢？

“算了吧芝芝，没必要跟她们浪费口舌，不值得。”

乔惜侧眸看过来。

扯住气呼呼的白芝芝，省得女生自己没讨着好处，反而还被她们气坏身子。

“惜惜，你？！”

白芝芝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道理她当然懂。

但是当初她被刁难的时候是乔惜站出来，挡在她身前断了这些人的闲言碎语。

那个时候的乔惜很刚。

也因此得罪了她们，所以被孤立冷落了。

但是现在轮到她自己。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说，就真的任这些人欺负到头上吗？

这口恶气堵在心里。

连白芝芝都觉得憋屈，这都还能忍下去？！

一点都不像之前的乔惜！

白芝芝凶巴巴地瞪着她：“你不要白吃我的小饼干，杠她们！不行就告老师！”

谁知道……

乔惜下一秒却是摇摇头后退了一步，女孩单薄的身形微微发抖。仿佛遭遇过什么令她极为恐惧的事一样，让曾经这个骄傲又自信的女孩子瞬间跌落神坛。

变得小心翼翼又瑟缩。

“可我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她们说得不错。我这样的人……的确配不上言凉的表白，配不上郁致借书对我的好，也配不上湛柒亲自送我回来。”

说到后面。

女孩颤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她呜咽着。

微红的眼眶泛着泪花。

清澈纯净的美眸里，很快就盈满了雾蒙蒙的水汽，似乎是真的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感到自卑。

连带着。

她娇小的肩也在轻颤着，鼻尖也晕染上了淡淡的红。

看上去。

也就显得愈发柔弱无助。

她哽咽着慌乱用自己的袖子擦着眼眶，然而这断了线的泪珠子却是越擦越多。

“我知道我不该抱有幻想。我会认清自己的位置，离他们远远的……”

只剩下女孩断断续续的声音。

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就此凝固，安静到就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周婧婧冷嘲热讽的表情。

已经彻底僵硬在脸上了。

就连刚刚还想着给她出气的白芝芝，眼里的愤怒之色还没消散。她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乔惜，嘴里甚至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都是什么话……

周婧婧勉强扯了扯嘴角：“吹牛皮谁不会啊？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

一道懒洋洋的男声却是在这时插入进来，将周婧婧的话头直接截断。

“哎——原来言凉已经跟你表白了啊？”

郁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男生单手插兜。

还保持着看戏的样子倚靠在门边，刻意拖长的尾音意味深长。

也让人捉摸不透他散漫的语气里，到底是对这件事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郁、郁致……”

周婧婧的脸色变了变。

她旁边刚刚还在帮腔嘲讽的闺蜜，也咽了咽唾沫，忌惮地看着往她们这边走来的男生。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几个人。

瞬间安静如鸡。

“呜……”

只剩下泪珠子还在吧嗒吧嗒掉，慌乱给自己擦眼泪的乔惜在抽泣。

“别哭嘛。”

郁致径直绕过那些透明人来到乔惜身前。

他微微俯身，冰凉的手指轻轻碰到女生温软的脸颊。

将她的眼泪拂去。

乔惜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给吓到了。下意识就警惕地看过去，连忙往后退拉开距离。

看她要走。

还是郁致先快一步，两只冰凉的手直接捂在女孩因哭泣而变得滚烫的脸颊两侧。

“好，不准哭了。”

一下子被他的手冻着，乔惜一个激灵，还真就硬生生止住了。

“……？”

白芝芝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