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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个王子病 第32节(1 / 3)

许思睿没听懂,倒是祝婴宁听完露出惊讶的表情,帮忙翻译道:“他说你很识货,这把弓确实是清弓。他说他祖上是乾隆钦定的制弓人,后来搬到新疆定居,又有不少后代从新疆搬迁到其他地方,他便是其中之一,他们这一脉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会做这种弓箭了。”

许思睿心里熄灭的火苗复又燃烧起来,指着长弓不可思议道:“这把弓是他亲手做的?”

老头点了点头。

他惊愕不已。

来这这么久,这是许思睿心里第一次产生“有趣”的念头。不是面对枯燥重复的山村生活苦中作乐地挖掘乐趣,而是由衷感到震撼。

还想再请教点什么,就听祝婴宁说:“我要去打猎了,你去吗?”

许思睿的脑筋一时有点拐不过来:“你?拿着这把弓去打猎?”

“对啊。”她理所当然地应道。

“可你连它叫什么都不知道啊!”

祝婴宁僵滞了片刻,好像确实被他的控诉震住了,垂头开始思考,过了足足五秒,她思考完毕,认真地问:“我确实不知道它的名字,不过,这影响什么吗?”

跟她被他的控诉震住一样,许思睿也被她的理所当然震住了,心想这当然有影响了,这完全是暴殄天物,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虽然没把这番侮辱人的话说出口,但跟着祝婴宁走去山里时,他心里还是难掩轻蔑,觉得将这把弓交到她手里实在是儿戏。她懂什么?她能发挥出这把弓的什么价值?

一直走到了山林里,她才停下脚步,站在他前头笑了一声:“许思睿,你好像特别不服啊。”

他愣了愣,矢口否认:“没有。”

正诧异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敏锐,就听她说:“你已经在我背后第三次用鼻孔出气了。”

用鼻孔短促迅疾地哼了一声,这动作要么是鼻炎发作,要么是在表达轻蔑。

“……”

他有吗?

许思睿有点尴尬。

祝婴宁倒是没生气,只是平和地把弓递给他:“你可以拉开试试看,这把弓是四十磅的。”

四十磅并不重,许思睿玩玻片弓最高可以开到六十磅。他接过来,清弓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给我一支箭。”

她从箭匣里抽了一支递给他,顺带纠正了一下他的姿势。

出于一种自诩为内行人的矜高,他压根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依照自己模糊的记忆里模糊的姿势便拉开了弓。

“这姿势容易被弦崩到胸……”她轻声提醒他。

许思睿瞪了她一眼,让她别打断他运气。由于疏于锻炼,再加上这把弓出乎他意料地沉重,他第一次没能顺利拉开,运了一口气后,第二次才成功开到了四十磅,坚持了五秒左右,急忙赶在手抖之前收回来了。

“不赖啊。”祝婴宁挺讶异的。

四十磅是一个检测内行和外行的数值,未经训练的普通人通常很难拉开四十磅坚持五秒还不手抖。

其实许思睿觉得自己表现得一般般,但既然都被夸了,他还是厚着脸皮应下了。

把弓还给祝婴宁后,他看到她顺手抽出了一支新的箭。

“你就别试了吧?你肩上不是还没好吗?”

她摇头道:“没事,已经结痂了。”

说完就拉开了弓弦。

她拉开那一刻,许思睿的瞳孔就放大了,不是因为她的动作有多专业——和专业射箭馆里的老师教授的竞赛动作比起来,祝婴宁的动作非常“民间”,没有任何规范过的痕迹,但是,正是这份民间在那一瞬间抓住了他的瞳孔。因为太自然了。她的动作自然到像是弯腰捡起了一枚石子,像是吃饭,喝水,睡觉,一切自然简单到仿佛存于内心的动作,一种不需要任何过多矫饰便能顺理成章彰显的生存本能。

她手臂上薄且精健的肌肉随着她的动作瞬间收紧,绷成美丽的弯弧,手指曲起,手肘稳健。

还没等他从这份自然带给他的震撼中抽离,她就调转方向,将弓箭对准了他的脸。

风忽然静止了。

蝉鸣、鸟啼、蛙声,一切喧嚣之声骤然远去,他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自己耳畔轰鸣的心跳。

近在咫尺——近到仅有一人之隔的弓箭气贯长虹瞄准他的脸,堪比枪口抵住额头,猛兽蛰伏眼前。她深黑色的眼睛藏在弓箭后,倒映出诡谲的山色,如旋转的黑洞,将弓箭吸进她的狩猎范围内,接着——

手指轻轻一松。

在他混沌的大脑产生任何类似求饶亦或求救的想法之前,箭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箭头撕开空气,发出破空的啸鸣。

咚的一声。

箭头入木。

这声音像定身符的解咒咒语,将他从头皮发紧浑身僵硬的状态中拽出来。听觉失而复归,蝉鸣鸟啼蛙声再次填满他的脑海,由于精神太过紧绷,他甚至紧张得剧烈耳鸣,腿也发颤,伸手扶住旁边的树木才勉强站稳。

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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