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年纪,邵彦君对戴以泽的保护却没有引出任何绯闻,并不是因为大家赏识他们固若金汤纯洁无暇的友谊,而是因为有更离谱的传闻诞生,说戴以泽是男同性恋,所以两人才能成为闺蜜。
被人造谣本来是很惨的,更惨的是戴以泽当时暗恋的那个女生也信了这个传闻,在他表白后厌恶地说“你喜欢男的就去跟男的表白,别拿我当同性恋的幌子”,但是邵彦君听到此番惨剧以后笑得差点晕过去,又让戴以泽觉得这事好像也没有那么糟,起码这件事也可以拿出来和朋友笑一笑。
初中的时候,戴以泽迷上了画画,邵彦君接触起音乐,他开始尝试帮她设计演出的衣服,后来日渐沉迷此道,决心让她替他穿上那些他没法穿的亮晶晶的裙子。
于是他们发展出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一个提供保护,一个提供服饰。
上了高中以后戴以泽学会伪装自己了,不再在班上暴露自己的喜好,他受到的欺凌少了许多,尽管还是有郑泽楷之流觉得他说话的声音中气不足,缺乏阳刚之气,以及还是有以前初中的男同学在偶遇他的时候会像周六中午那样笑眯眯地对他拳脚相加。
他依然为邵彦君设计衣服,且设计得越来越好。
“你们在说我?”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正在讲述的邵彦君和正在倾听的祝婴宁都吓了一跳,回头看,戴以泽走进了后台。
“你没走啊
?”邵彦君问。
“我就去上了个厕所。”
她耸耸肩,继续补口红去了。
戴以泽警惕地瞄了祝婴宁一眼,好像生怕她得知了自己的什么秘密一样,祝婴宁说:“刚刚大家告诉我邵彦君的裙子是你设计的。”
“那又怎么样?”他露出更谨慎的表情,还掺了些不耐烦。
“没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审美也在线。”她竖起大拇指。
“本来的事。”他很贱地说,“啧,被你这么土的人夸,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
那天晚上看完演出祝婴宁就回家了,以至于戴以泽目送她离开的背影,还有些惊奇:“她居然没劝我们回去学习?说起来她是过来干嘛的,真是过来看你们演出的?”
“可能吧。”
邵彦君张嘴打了个哈欠,嘴张得老大,也没用手捂,惹得戴以泽很嫌弃地说:“你可不可以注意点形象?我都可以看到你的扁桃体了。”
“看到又怎么了?我扁桃体长得又不丑,我就乐意被人看扁桃体怎么了?”邵彦君翻着白眼,“待会儿他们要去聚餐,你去不去?”
“烧烤就算了,我肠易激啊。”
“……砂锅粥。”
“那可以有。”
周一回到学校的时候,早退的邵彦君和戴以泽都被洪青阳逮去批评了,连带着祝婴宁也遭了殃,因为无论她的动机是什么,早退都是不争的事实。洪青阳把她叫去办公室,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训了一通“你是班长你要以身作则”的话。
第二周的周六,由于无需排练,这两人总算没再早退,但也非常不在状态,就像两根牙膏,逼一下动一下,用力挤才能从他们脑袋里挤出为数不多的知识。
自由讨论环节一到,戴以泽立马趴在桌面上睡觉了,坐在他前头的邵彦君更是考试考到一半就昏睡不醒。
祝婴宁铁面无私地把他们叫起来,无视他们的抗议,将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四个人一召集,按照以前给吴波许思睿他们补课那样,制定了严密的学习计划,并坚决贯彻落实。
邵彦君和戴以泽抱怨连天,邵彦君说:“我又不是学习的料,你都看到我们演出了,何必硬逼我们做我们不擅长的事?”
“音乐和学习又不冲突啊。”祝婴宁说,“不管你是打算当艺术生还是干嘛,文化课成绩都是你的敲门砖,是托举你的踏板,有了它你才能去到更好的环境,结实更多志同道合的高素质高水平的朋友。好了,别说丧气话了,看这道题。”
在她的逼迫下,期中考的时候,邵彦君悲催地从全班倒数第一进步到了全班倒数第三,戴以泽从全班倒数第八进步到了全班倒数第十一。
祝婴宁痛定思痛,觉得自己对他们还是太过放纵了,期中考后又给他们制造了更魔鬼的计划。
自从祝婴宁当选上班长,邹皓已经整整半个多学期没跟她说过话了,他的心态也在这半个学期里有了微妙转变,刚开始肯定是看她各种不爽,后来不爽随着时间消退些许,转变成了深深的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比祝婴宁差,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无法得到同学们的支持。
这种“不理解不明白”一开始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后面就成了真心实意的困惑。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他开始观察祝婴宁。
严格来讲,是观察她与班上同学相处的模式。
她做的那些事——给予不合群的转校生关照啦,将对学习毫无兴趣的邵彦君和戴以泽硬拉来学习啦,在值日生临时有事的时候自告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