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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个王子病 第128节(2 / 4)

我知道她对我很好,可就算她跟我说一百次我是特别的,我也没办法相信这句话。我不是特别的,她对我的好也能照搬到其他人身上,她可以这样救赎我,也可以这样救赎别人,我只是她帮助过的人里普普通通的一个,能和她走得近只是因为占了个距离优势。可是以后呢?如果我们在不同的学校读大学,在不同的城市工作,我和她帮过的那些人还有什么区别?”他说着这些话,眼泪流到了双唇之间。

“即使我努力说服自己去相信我对她来说确实是特别的人,也没有用,人是会变的,难道你还记得你小学一年级喜欢谁?”

他的双眼被泪水洗涤得格外纯净,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孙明远的嘴巴难得有些磕巴:“呃,我……”

好吧,他确实不记得了。

努力回想了半天,他当时好像特别喜欢他们的语文实习老师,她的头发很黑很直,身上总有一股薰衣草洗衣液的清香,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可是他费劲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她姓甚名谁,她姓沈还是姓陈来着?

“难道你还记得你的第一个职业理想?”他又问。

“这个我真记得!”孙明远赶紧竖起手指,“我的第一个梦想是成为马路上画斑马线的人,我当时觉得这个工作可酷可解压了。”

“那现在让你以后去从事这份工作,你还会去吗?”

“呃……那必然是不的。”孙明远摸了摸鼻子,试图为自己辩解,“我现在长大了嘛,人长大了肯定是会有不一样的思想追求的。”

“所以,你看,你变了。”许思睿笑了笑,笑容在灯光映射下显得格外苍白,“所有人都会变,你也是,我也是,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可能今天你喜欢一个人,但随着时间流逝和见识增长,你的喜好会变,你会变得不再喜欢这个类型的人。就算你不变,你的喜好一直这么固定,那个人也有几率改变,她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成你不喜欢的类型。单方面喜欢一个人都这么难,更不要说相爱。我连自己都不信,要拿什么去信另一个人的真心?”

孙明远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抱着待他酒醒以后取笑他瞎吃飞醋的想法,要知道神智清醒的情况下,许思睿是绝对不可能和他讨论这种喜欢谁在意谁的话题的。然而和他一来一回地对话完,他脸上的笑便收敛了一大半。

他还以为许思睿和祝婴宁吵架只是普通的吵架,就像王晓倩和孙国庆三不五时就要因为拖鞋的摆放位置和挤牙膏的手法吵一吵那样。要是去劝架,他们还会怪你小题大做,说夫妻间哪有不吵的,吵架恰恰证明感情好。

只是,他听许思睿说起来,怎么感觉他和祝婴宁之间的矛盾并不是拖鞋摆放位置和挤牙膏的手法这么简单?

许思睿想得特别深。

深到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替他答疑解惑的范畴。

孙明远挠了挠头,调动所有脑细胞,想了半天,也只像便秘一样憋出一句:“……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这样?”

是啊,他以前怎么不这样?喝了酒的大脑昏昏沉沉的,许思睿埋首在双臂间,艰难地思考着。

他想,也许是因为许正康的事激发且放大了他性格里极端敏感的那部分,也可能是因为喜欢她。因为喜欢,所以变得更敏感、更脆弱、更贪心,贪心到自己都觉得自己面目全非,把她当成精神上的浮木死死抓住,希望她只承载他一个人。

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是自由的、独立的。除了父母,没有人有义务负载另一个人的人生。

有些人可能注定只适合保持朋友的距离,离得近了,妄念一多,就像火苗挨近一样,既会刺痛自己,也会灼伤他人。

他越想越感到透不过气,顺手抓来摆在附近的其余几罐啤酒,拉开拉环,把酒液往嘴里倒,觉得自己还是不够醉,应该醉到直接睡死过去才好,就不会这么难受,也不会胡思乱想这么多东西。

孙明远意思意思地阻拦了两下,也就任由他去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明天还要上课,他怕自己再不睡觉明早起不来,揉着眼睛对许思睿交待了句“我去刷牙,你

自己悠着点啊”就往洗手间去了。

等他刷完牙回来,却发现许思睿竟然在打电话。他纳闷地抓了抓脑袋:“三更半夜的,你打给谁啊?”

“我打给祝婴宁。”他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你打给她干什么?你要打也挑个正常点的时间吧?”

许思睿突然又哭了起来,眼泪说流就流,跟不要钱似的,哽咽着说:“我想问她为什么要说我。她那样说我,我真的很难过……她为什么可以那样说我?”

孙明远又好笑又无奈,上前踢了他几脚:“行了,你自己先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还有脸问别人为什么这么说你,赶紧先道个歉!才几瓶就醉成这样,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我要是祝婴宁我理都不理你。”

被他提醒,许思睿才如梦初醒般,拨打出号码,对着手机喃喃说了声“对不起”。

说完安静了很久,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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