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祝婴宁被他说得更加如坐针毡了,恨不得缩进餐桌底下当块存在感低下的石头。
好在孙明远终于结束了他的敬酒词,将酒杯往前一送,豪情万丈地说:“来!我干了,你随意。”
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祝婴宁觉得自己不干了好像不够迎合他的热情,犹豫几秒,也仰头将杯子里的茶喝光了。
孙明远这才转头用他的社牛去祸害其他人。
有他在这暖场,菜都还没上几盘呢,酒倒喝得差不多了。这情况不继续开酒显得抠搜,许思睿只能把第二瓶茅台拿上来。他有点后悔自己没带成红酒了,照孙明远这人来疯的架势,没一会儿大家都得被他灌倒。
期间他自己也不得不陪着喝了两三杯。
跟其他人不同,许思睿喝酒特别容易上脸,尤其是白酒,用孙明远的话来说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喝完面若桃花,眼睛也雾蒙蒙的,孙明远嘲笑道:“得亏你这体格还行,不然你往酒吧门口一站,眼睛还睁着呢,都得被人捡尸。”
许思睿剜了他一眼。
祝婴宁在旁边好奇地小声问:“捡尸是什么?”
许思睿:“……”
孙明远被她问得深感自己猥琐到了极点,立刻说:“没什么,我喝醉了满嘴跑火车呢。嗳!说起来不能光我们喝啊,你也来点,刚开头我放过你是因为你没垫菜,现在可不行了啊,你是今天的主角,就算抿一口也得来点儿。”
许思睿想替她挡了,然而祝婴宁说:“没事,我可以喝。”
又用手指比划了薄薄的一层,“这么一点点就好了。”
孙明远也没为难她,果真只给她倒了一点点。
但是开了这个头,完了,后面其他人也来给她敬酒,她不好拒绝,也不愿让许思睿帮她,只好这么一点点地叠加,最后喝了一圈下来,满打满算也喝足了一杯。
她撑着额头,感觉头有些晕。
吴波笑他们:“我说你们两个酒量怎么都那么差啊?酒量差难道会传染?”
祝婴宁摆摆手:“我去下洗手间。”
吴波被她吓到了,站起身来要随她去:“不是吧,你真那么难受?是想吐?用不用我陪你去?”
“没有,只是洗个手而已。”她好笑地亮出方才被酱汁弄脏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