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死样子。
贺松风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
贺松风问:“做什么?”
“等你。”程以镣答。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贺松风再问。
“没有。”
“那就让开。”
“哦哦。”
程以镣挪了屁股,空出位置。
贺松风踩着程以镣坐过的地方走上台阶,他把沾满雨水的伞放在屋檐下,并不是关心程以镣,而是在晾干伞面的水。
但这个举措显然就被程以镣误会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故作潇洒地哼哼:
“不用不用,我心情好,想淋会雨,我舒坦,在城市里哪有这么好跟大自然亲近的机会。”
但同时,他的身体又忍不住往雨伞的方向靠,嘴上不忘碎碎念:
“当然了,你的心意我肯定还是要接受的,那我……”
贺松风赶紧把伞收进屋子里,生怕被这落汤小狗偷去用。
“哎哎——你!”程以镣着急地嚷嚷。
程以镣没讨着雨伞,继续在台阶上坐着淋雨,手肘撑在大腿上,两颊垫在手掌上,望着面前宽阔的草地花园,心里暗暗幻想和贺松风在一起后,要一起过田园生活。
他可以既耕田也织布,贺松风只要坐在遮阳棚下,美美喝下午茶就好了。
最后贺松风发现他活做的又好又利索,主动用毛巾帮他擦汗,还关心他累不累,累的话就一起坐下休息。
他捏着肩膀上的毛巾,跟着幻想一起,先埋头在毛巾里闻一下,然后再擦汗。
但擦着擦着,程以镣感觉不对劲了。
他肩上哪来的毛巾???而且毛巾里的香味怎么这么真实???
不对——!
程以镣捏着毛巾,猛地回头看去。
贺松风站在他后边,双手抱臂,嫌弃地吩咐:“擦干了再进来。”
程以镣快速地擦干净
程以镣把身上带水的衣服脱了下来,丢在门外,赤身走入。
但身上的水还在往下掉,走一步掉一步,贺松风看了一眼那一滩滩的水渍,很是无奈,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程以镣赶紧捏着毛巾擦了一把头发,急忙说:“我洗个澡,洗完我就把这都收拾干净。”
贺松风听他这样说,回房间的步子停住,他转身吩咐:
“那你顺便把厨房里的东西都洗一遍。”
贺松风使唤程以镣,已经像是使唤菲佣那样顺手了,“厨房我没去过,电器什么的都没用过,你好好消毒洗净。”
“你会做饭?”程以镣诧异。
他在想,什么人啊?能让贺松风为他学会下厨?命真好,好嫉妒,得想办法弄死他。
“ 有人会。”
程以镣松了口气,“你请厨师来我们家做饭?”
“呵呵……”
贺松风没说话了,而是以一种极其意味深长的笑意望着程以镣。
危险。
程以镣脑袋里瞬间响起警报,他知道贺松风这副表情的时候,接下来说的话,一定是极其伤害二人感情的,尤其是伤害程以镣的感情!
程以镣三步作一步冲到贺松风面前,左手搂腰,右手捂住贺松风的嘴巴,赶紧的补充:
“其实我可以学的,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学着做给你吃,说吧!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学。”
“我男朋友要来,他做饭很好吃。”
贺松风还是把这句话对着程以镣的掌心说了出来。
说话时,热乎乎的水汽喷洒在掌心里,填满掌纹里每一个沟壑,就好像贺松风的男朋友几个字钻进了程以镣皮肤似的,程以镣赶紧把手掌贴在毛巾上用力的攥了一下,把所有的水汽全都攥得干干净净,好似这样做就能贺松风的男朋友给攥死了。
程以镣的脑袋嗡嗡作响,眼珠子就像是波子汽水里的弹珠,被碳酸一股股的腐蚀喷射,既难受得好像要吓掉,同时眼珠子又无法控制的激荡颤抖。
他浑身上下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似的,很是不舒服。
这就是贺松风想要看见的样子,他笑吟吟地享用男人的嫉妒。
程以镣双手捂着脸,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强行把脸上的酸味当做脸皮给扯走,不让贺松风享用自己的酸味。
“挺好的,你男朋友可以照顾你,我也可以照顾你,我们两个一起,多好啊。”
程以镣笑嘻嘻的,实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是贺松风在笑,他必须笑。
“啧,真的,我挺开心的,你能有喜欢这个情感,那就证明你也可能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