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于飞吐槽,“晚霞是你的被窝。”
云穆清:哈哈哈哈
陈虎不搭理这俩人,继续道:“黄海,你为什么是蓝色的?”
旁边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个小孩儿,“你傻啊,大海不是蓝色的是啥色的?你家门口的海是黑色的?”
陈虎:???
“快过来,”孩儿他娘着急的招手,“回家了,小心海猴子给你抓走!”
陈虎:……
海上风渐大。
席于飞笑的直咳嗽,他紧了紧围脖,“走吧兄弟,这也太冷了。”
“我想拍照。”陈虎也冷,他抄着手缩着脖子,没有了刚来的气势,“这附近有没有照相馆?我想拍照,我要跟大海合照!我家里还没人见过大海呢。”
“回去,回去问问师傅,他一准儿知道。赶紧着,走了走了!”席于飞被冻的大鼻涕都快冒出来了。冬天的海边是真的冷,海风潮乎乎的,顺着脖颈子跟脚腕子往衣服里钻,也不知道想要摸哪儿,死不正经。
陈虎恋恋不舍,被云穆清连拖带拽拽到公交车站台,还趁着脖子往海边看呢,“大海,我明天再来看你!!”
周围人都瞅他。
席于飞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摊了摊手,对周围群众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师傅,师傅啊!”陈虎裹着一身冷风冲进招待所,发现他师傅屋里没人,又冲进食堂,这才看见在食堂里吃饭的熟悉身影,“师傅!!”
刘队长头疼的捂着叶了盖,对身边的常峥嵘道:“你们谁有紧箍咒送我一个,我真的,这泼猴,要上天啊。”
“师傅!”泼猴眼里已经没有了别人,“我想要拍照,要跟大海合影。师傅,哪里有照相馆?”
侯长青哈哈的笑,“你想跟大海合影?那大海想不想跟你合影?”
陈虎一愣,“什么?”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席于飞带着云穆清姗姗来迟,他先去点了菜,也凑过来找了个空坐着,“可别提了,他都疯了。对着大海念诗,吭哧半天说晚霞是你的被窝。”
“那不是我说的!!”陈虎急赤白脸解释,“我说的是晚霞盖在你的身上。”
“那不还是被窝?”刘队长嫌弃的推了他一把,“靠边儿,口水喷我一身,吃饭了吗?”
“师傅,我想拍照。”陈虎坚持。
常峥嵘笑的直咳嗽,“拍照是吧?明天喊着……喊着那谁?这边宣传科的?叫什么来着?徐海川?喊着他,他有照相机,你们掏钱买胶卷让他给你们拍。”
“徐海川,徐海川……”陈虎开始重复。
“别叨叨了,”刘队长真的头疼,“一会儿让……梅雨,你不是跟那个海川熟悉吗?你跟他说一声。”
“我要看日出,拍日出!”陈虎满眼期盼。
“谁点的嘎啦面?”窗口有人喊。
“我我我!”席于飞指挥云穆清去端面,然后看向侯长青,“师傅,你们上次来这边是什么时候?”
侯长青摸了摸下巴,突然看向梅雨,“你大师兄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夏天,是吧梅雨?”
梅雨想到了什么,无奈道:“师傅,求别说。”
“请细说!”席于飞赶紧摸兜,摸出一包牡丹双手奉上,“我师兄面对大海也疯了?”
侯长青笑纳了烟,满桌散了一圈,丝毫不介意把他亲爱的大徒弟曾经的糗事说出来。
“你大师兄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不大,跟……跟陈虎差不多大吧?非拉着我去看海,好家伙,到了海边我愣是没拽住他,他一尥蹶子就冲海里去了。当时正好来了个浪头,直接盖在他身上,大裤衩子都被浪头拽下来了,人也拽倒了。”
说道这里,侯长青看了看常峥嵘跟刘队长,三个人突然开始嘎嘎大笑,笑声十分猥琐。
梅雨低着头扶着额,看似完全不想说话。
“然后呢然后呢?”席于飞往旁边错了个位置,接过云穆清手里的一碗面放在桌上,催促着。
刘队长笑的几乎止不住,“你大师兄,哈哈哈,你大师兄,吧唧就躺哪儿了。旁边还有个小孩儿喊,他身上有条海参!!”
坐了一圈都是男人,这种隐晦的笑话简直秒懂。
梅雨破罐子破摔,突然转身从身后那桌捞了个人过来,“柴亮不也是那样,上蹿下跳的,还钻海里游泳,结果裤衩子也掉了,光着个腚不敢上来。”
柴亮算是三师兄,平时不声不响,车上的位置也里席于飞比较远,日常沟通并不多。
但他现在面红耳赤的,“梅雨,哥,哥!嗨呀你说这些做什么?”
常峥嵘道:“啊,这个我记得,旁边还有人说海上有水母,结果是柴亮的屁股,太白了,反光。”
半个餐厅的大小伙子们都笑疯了。
柴亮不甘示弱,又拽出了个人,“你笑我?难道当初你看见大海的时候不激动?好家伙,鞋都跑飞了。有个大姑娘拎着你的鞋从后面喊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