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用抢的呢,否则买不到。
但人家低调啊,问就说钱是借的,不是自己的,压根就不想出这个风头。
云穆清带着席于飞走街串巷的去吃当地小吃。
小吃多是以海鲜为主,什么蚵仔煎,海鲜面,海鲜云吞。还有各种小海鲜的烧烤,手臂长的皮皮虾,才要一毛五一只!
因为那些小的,都是几毛钱一斤的,这玩意可真的不太值钱。
还有烤生蚝,又大又肥,一毛钱两个。
这时候的物价真心便宜的令人落泪,当然,基本工资也不高,三十六五毛钱。可别小看这三十多块钱,购买力非常强。要对比的话,比后世三千多块钱都值钱。
席于飞一口气吃了十多个烤生蚝,这些生蚝都是新鲜的,基本野生,毕竟现在海上还没有搞什么养殖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野生两个字衬托,他就是觉得这个生蚝比自己市场里的新鲜美味。
吃完生蚝又干掉一份蚵仔煎,一份虾仁儿鸡蛋肠粉,然后抱着个皮皮虾啃。
大皮皮虾侧面用剪刀剪开,露出里面饱满的肉,吃上一口有满满的幸福感。
吃皮皮虾的时候又溜达到一家摊位前,坐在小矮桌旁边,等着老板给上萝卜牛杂。
其实这种盛况在刮风之前都是存在的,五十年代初期大街小巷又不少小摊贩,卖熟食的卖包子。后来什么大锅饭三年自然灾害,瓜菜代,以及还债导致粮食紧缺,这些摊贩逐渐就消失了。
自己都吃不饱,粮食都买不到,还怎么出摊?
再后来就刮了风,很多人怕受牵连,连家里的蒸屉这种吃饭的家伙事都扔了。
从小摊贩身上能看出来一个城市的生机勃勃,摆摊的人越多,就证明这里政策越好,人们越发的有钱。
别看京城那边市场摊位目前还处在困难户,租不出去的程度。
但在羊城可没有这种担忧,街道划出来的商业区已经人声鼎沸了,里面大多数都是很多厂家的摊位,卖锅碗瓢盆的,卖床单被罩的,卖竹子手工制品的,卖衣服卖鞋的……
还有人在市场门口卖蒸糕,卖鱼丸,卖一些可以拿着吃的小吃零食。
席于飞真想让他们那边街道市场管理过来看看人家这边的情况,就这个热闹劲儿,怎么可能不赚钱?
都说老百姓手里没钱,也不是真没钱啊。如果家里是双职工,没有老人孩子的情况下,每个月能攒四五十!就算有老人孩子,每个月都能攒二三十呢。
一年下来就是好几遍,没地方花,毕竟什么都要票,想花钱都花不出去。
经济开放之后,老百姓开始疯狂购物,有些报复性消费的心理。
云穆清带着席于飞转了一圈,然后才把人带去田新那边。
田新就属于那种听人劝吃饱饭的类型,而且他真的敢做!目前羊城还不允许个人承包地建厂呢,但人家就敢拿出沪市某厂子分厂的介绍信,跟他买衣服的那个厂名字一毛一样。
席于飞都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么个单位,或者是这个单位的人跟新哥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的厂子开起来了。
俩人为了方便做事,户口都挪到了羊城,并且第一时间在羊城买了房子。
如今羊城那些村子里的破房子几百块可买不到了,动辄就要大几千或者上万,没钱用金条也可以。
他们这边更看重金条,因为可以跟港城那边做交易。
陈红兵比他们要早到,如今已经被宁哥拉着去巡视新厂房了。虽然陈红兵没有什么技术也没太多文化,但他能打架,而且十分警觉。
席于飞带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摆脱京城那边异样的眼光。自从他去劳改,他家里的情况就不是很好,回来之后媳妇儿差点儿跟他离了婚。
席于飞让他来这边看看,如果可以,把家里人也都接过来,一家子迎接新的生活。
陈红兵还问他那几个小弟能不能过来,席于飞无所谓。但如果他小弟们来了,最好管的严格一些。这里的情况可不比京城安稳。
新哥他们也是带人来的,跟当地混混冲突了好几次了,后来还是在老邹帮忙调解下才相安无事的。
新哥带着席于飞看了一圈他的服装厂,“地按照你说的圈的挺大,大部分钱都花在这里了。但厂房占地不大,就三百台机器,只能接点儿小活儿,不过这里的活儿倒是不断,也不愁回笼资金。”
席于飞道:“机器不着急,慢慢来,回头买一些国营厂子淘汰下来的机器就可以了。”
田新笑道:“国营厂还能淘汰机器?”
席于飞也跟着笑,不过没再说国营厂的事儿,“我给你带了几张服装的设计图,还有一些配件儿什么的,回头你跟老邹合计怎么弄。但最好先去注册个商标,起个好听的名字。”
现在的这些小厂子都是接那些大厂溢出来的活儿,也没有自己的品牌。
但席于飞都拿出设计图了,这就是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