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对菜品不抱期待的食客们,一见这卖相便面露讶异,有人拿起筷子夹菜来尝,刚一入口便怔住了,这菜竟如此美味的吗?
有人忍不住拉住上菜的伙計追问:“这真是那位孟姑娘亲手所做?”
伙計笑答:“千真万确!纵是旁人动手,那也都是我们东家亲手教出来的。”
食客一听这话,不信邪,又尝了几口,随后便再也停不下筷,再也无暇计较这菜出自谁手,只因滋味实在妙极,令人欲罢不能。
待三十桌客人悉数散去,孟羽凝立刻唤来掌柜结算账目。
除去各项成本,一日竟净赚一百多两银子。出师告捷,她心花怒放,当即领着全体伙计,浩浩荡荡前往苍海大酒楼庆功,一顿宴席便吃去了五十多两。
屹儿吃得不亦乐乎,祁璟宴却在一旁摇头轻笑。
孟羽凝瞧见了,挑眉问他笑什么,他说没什么,孟羽凝猜到他笑什么,大大方方一挥手:“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得痛快嘛!”
祁璟宴听她这般说,笑意愈深。
自开业首日起,孟记私房菜馆的名声便如生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全城。
第二日一早,店门外就已排了长长一队,有亲自前来等候的食客,也有受主家所托早早来排号的丫鬟小厮。
尽管如此,孟羽凝仍坚持只发三十个木牌,每日仅招待三十桌,菜式售罄,便闭门歇业。
菜品滋味绝佳,又限量供应,且只做晌午那一顿,孟记私房菜馆的名气越发响亮,每日午间座无虚席,从未冷场。
原本对她满怀戒心的几家酒楼东家,见她这般“不求上进”,也渐渐放下敌意,甚至偶尔亲自登门,尝一尝这一位难求的私房风味。
生意越发红火,银钱也如流水般稳稳进账,孟羽凝的日子过得忙碌,却格外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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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春秋,屹儿已五岁有余。
祁璟宴为他增了骑射功课,又另请了一位西席先生专授诗文。
屹儿的日程愈发紧凑,孟羽凝每每要到晚膳时分,才能见着匆匆归来的小小身影。
瞧见小小的娃身形抽条,脸颊却清瘦了几分,孟羽凝心疼不已,一得空便亲自下厨,为他炖汤添菜,总想让他多长些肉。
祁璟宴比屹儿还要忙碌,几乎终日留在清客堂中,处理公务,习武练功。
他的腿伤虽已大好,行走如常,但每逢阴雨时节,旧伤处仍会泛起钻心的疼痛。
孟羽凝一直将他的旧伤放在心上,每见天色转阴,便提前备好温热的汤婆子,又亲手缝制了几副厚薄不同的棉绒护腿,一到变天就督促他戴上。
祁璟宴倒也顺从,她怎么说,他便怎么做。连屹儿都眨着眼悄悄说:“哥哥最听阿凝的话啦。”
虽说祁璟宴平日里对孟羽凝言听计从,可当她提出想用开酒楼赚的银钱购置一处宅院时,他却温言劝道不必破费,说日后未必用得上。
孟羽凝表面上说好好好,背地里却并未听从。
她私下里寻摸了许久,终于在城中繁华地段相中了一处不大却雅致的宅子,足够她日后在此安度余生了。
祁璟宴后来还是知晓了此事,却并未说破。
见阿凝千方百计瞒着他,他便也装作不知,由着她去张罗。
在他想来,女子多些私产,心中便多几分底气,这份心思,他自然懂得。
只要阿凝高兴,这银钱怎么花都应当。
更何况,这些都是她亲手挣来的,即便随手抛掷,也是她的心意,他绝不会干涉。
岁月如流水般静静淌过,转眼又是一年秋凉。
祁璟宴守足二十七个月孝期,终于除服。
第105章
孟羽凝看着祁璟宴衣柜里那不是白就是黑的衣裳, 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她把那些衣服往两侧挪了挪,腾出位置, 给他挂进去几件新衣裳,天青色的,靛蓝色的, 还有月白色的, 这些都是她新给他置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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