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累得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累了,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样。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纵欲,当下是舒服了,后遗症才要命。
她将自己如此疲惫的原因归罪于在深圳几天两人的纵欲无度。
周暮云的电话过来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铃声响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地开眼,伸手去够手机。
接通后,‘喂’一声都是绵软无力。
“葇葇,你不舒服吗 ”
都没到她往常的睡觉时间,可她声音里满满都是倦意,有气没力的。
“没有。”她仍然闭着眼。“很困。”
“今天很累?”
她嗯了一声,将大葇生病的事告诉他。
“你累了你休息,你管它们做什么 一点小毛病一时半会也挂不了。”周暮云一听就来气:“挂了也就挂了,你要喜欢我再拿两只回来。”
听他这么一说,简葇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睡意都去了大半。
“你的心头之宝你不心疼啊?”
“我心疼它们?我心疼你。”
她说不出话,心头却是热呼呼,像化开的棉花糖,一点一点甜到眼角眉梢。
“你工作忙,还要复习,明天我让司徒把它们带回去养一阵子。”
“不用麻烦司徒先生。”简葇忙拒绝,“我已经让小蝶明天把它们送去宠物医院,治好了再接回来。”
“接回来你不是还要照顾它们。”
“我都已经习惯了,它们不在家我还得念着。”
“你是念它们多一些还是念我多一些?”他话题一转,“昨晚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点头同意,“我能给你的,它们下辈子投胎做人都给不了。”
简葇忍不住轻笑出声。
男人听到她的笑,声调低了好几度,也更温柔几分。
“还想不想我?”
她脸色滚烫,拿着手机在狭小的沙发上翻了个身,低低地吐出一个字:“想。”
“我也想你,想得胀疼。”
他说得一本正经,她听得耳根烧红。
“你什么时候回来?几点的航班?”
她接不下这个话题,忙转移。
“周五十点到。”
“晚上十点?”
“嗯。不用来接我。”
“我想去。”
“真这么想我,先去四合院帮我收拾收拾,不嫌麻烦的话顺便下碗面。”
“知道啦,领导。”
她甜着声音应道。
“我领导谁啊?”
“领导我啊。”
“嗯,我回去好好领导你。”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
“我去洗澡了。”
她捂住发热的耳朵。
“嗯,去吧,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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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简葇七点才下班。先去超市买了湿面条,又挑了一些蔬菜水果。
在收银台结帐时,忽然接到周之彦电话,问她在哪里?
她反问他,有什么事?
“周暮云晚上是不是回来?”他接着问。
“我不知道。”简葇没打算跟他多说,“你没别的事我挂机了。”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他回来你不知道啊?他敢瞒着你的话你小心点。”
简葇不想听他阴阳怪气的话,切断通话。
他再打过来,她再挂,打定主意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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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搭车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门下两盏灯笼在夜色中渗出的重重灯火落在她脸上,年轻女孩围巾中露出的眉眼温柔至极。
她将袋子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开门。
刚将钥匙插进去时,身后传来汽车声响。
她没在意,以为是别家的车。
第一次开这种复古门锁,简葇不太熟练,弄了一会儿才将锁打开。
等她开好门,转身过来想要提起地上的袋子时,一抬头就看到台阶下站着的周老夫人。
简葇不知道周老夫人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除了错愕,更多的还是紧张,因为她看到周老夫人的目光充满了审视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