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得发红。
陈以声那句“加油:)”,在脑子里循环播放,像一支不合时宜却甜到犯规的bg。
……
五点半,下班。办公室瞬间活跃起来,同事们互相道着“元旦快乐”,脚步轻快地离开。
池锦心里着急,却只得耐心地检查完最后一遍邮件,点击发送,然后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她需要错开人流高峰。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是陈以声提醒自己车的位置。
看着那行字,她的心又安稳了几分。他总是这样,事事考虑周全。
等她磨蹭到地库时,来自钟心的人流已稀疏。那辆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角落,像一只蛰伏的兽。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暖气开得足,瞬间驱散了从地面带来的冬日寒意。
“等着急了吗?”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快。
“没关系。”陈以声侧过头看她,眼中的目光柔和,哪里还有半分白天里的冷峻。他自然地倾身,帮她理了一下被围巾压住的头发,今天“累不累?”
“不累。”池锦摇摇头,目光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左手上,忽然起了玩心,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陈以声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指尖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紧密相扣
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出发?”他低声问,嗓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悦耳。
“嗯!”池锦重重点头,脸上是掩不住的期待和笑意。
车子平稳地驶出地库,汇入傍晚的车流。窗外是冬日萧瑟的街景,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车内却温暖如春,流淌着舒缓的音乐和两人之间无言的亲昵。
“对了,有个东西想让陈总编解释一下。”
“什么?”
“怎么有人表面上是严谨冷淡、让人敬畏的上司,私下里却会画小烟花呀?”池锦调出她拍下便利贴的照片,“还画得挺好看。”
陈以声瞥了一眼,耳根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但他语气依旧镇定:“鼓励下属,提高工作效率,有什么问题?”
“哟哟,鼓励下属。”池锦道,“之前怎么没这么鼓励我。”
“今天心情好。”他目视前方,故作严肃,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池锦不再追问,心里却软成一片,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车子向着海滨方向驶去,窗外的城市灯火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冬日夜晚宁静而深远的黑暗。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暖气足,温度舒服,池锦有些昏昏欲睡,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陈以声的声音低沉,目光仍专注地看着前方略显拥堵的车流,“稍微有点堵,可能比预计晚点到。”
“不困。”池锦摇摇头,努力驱散睡意,声音带着点撒娇的软糯,“我陪你聊聊天,就不困了。”
恰逢红灯,车流缓缓停下。陈以声侧过身,探手从后座拿过伴手礼,递到她面前:“对了,这个,你还没打开。再不收下,它就要在我车里孤零零地跨年了。”
池锦这才想起这茬,连忙接过,小心地拆开丝带。盒子里,一
块小巧精致的腕表静卧在黑色丝绒上,表盘简约,线条流畅,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既专业干练,又不失柔美,非常适合她编辑的身份。
她取出腕表,立刻戴在纤细的手腕上,伸到他眼前轻轻晃了晃,表链折射出细碎微光:“好看吗?”
“好看。”陈以声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他的大手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温热的皮肤上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这件毛衣,也很漂亮。”
“不喜欢的话,收起来也没关系。”他语气温和,全然尊重。
“喜欢!喜欢!真的!”池锦立刻抬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语气急切而真诚,“你出差那么忙,还想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