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深知沙漠行军的凶险,但为了尽快抵达西蒙,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她毅然决定穿越这片沙漠。
她下令将士们用湿布包裹住口鼻,防止沙尘灌入,同时将水壶系紧,合理分配水源。
三万大军踏入沙漠,脚下的细沙不断下陷,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太阳无情地烘烤着,沙子滚烫,即使穿着厚厚的战靴,也能感受到那股炙热。
不少士兵体力不支,脚步变得踉跄,但在同伴的搀扶下,依旧咬牙坚持着。
白黎骑着战马,穿梭在队伍中,不断鼓舞着士气:“将士们,我们离胜利不远了!越过这片沙漠,就是西蒙的领地,我们要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痛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在她的激励下,将士们的眼神重新焕发出光芒,步伐也变得更加坚定。
白黎以手搭棚,眺望远处。
入目一望无际都是沙砾,绿意遥遥无望。
“黎儿,不如我跟你共乘一骑,方便我给你挡一下这酷阳。”
南宫珉解下他的披风,想给白黎撑起一片阴凉,奈何一人一骑够不到。
“不用,马匹在沙漠行走本就艰难,再增加重量会把它累垮的。”
白黎摇头拒绝,再把马匹累垮了,会拖延整个军队通过沙漠的速度。
“副帅,我需要,我跟你共乘一骑吧?”
白大郎就是见不得两人腻歪,非要插一脚。
天知道这一路上他们吃这两人的狗粮可吃得够够的了。
自打订亲之后,南宫珉就狗皮膏药似的粘住他妹妹,各种好话献殷勤,也不知道收敛点儿,知道的是在行军路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出来游山玩水来了!
对上未来大舅哥,南宫珉不敢翻脸,白二郎像看白痴似的无语地白了大哥一眼,白黎凉凉的眼眸落在大哥身上,“大哥要是闲得无聊,要不要来段五千米拉练?”
“不要不要,嘿嘿,大哥就是开玩笑的,你们不必介意。”
白大郎话落,赶紧驱马远离这两人。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真是的,每次他妹妹都帮一个外人,欺负他这个亲亲大哥,真是女生外向,枉费他以前对她那么好了!
大军继续前进,当先骑马的十几个将领还好,有马匹代步,只是马脚步有点凌乱,人的精神头还足。
后面跟着步行的将士,个个都像霜打的叶子一样蔫头巴脑的,白黎真担心他们会中暑。
她空间里面有黄瓜,有青菜,有溪水,可惜不敢拿出来分发给将士们吃,她只能不停地给他们打鸡血,画大饼,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硬撑着,又无可奈何。
在这酷热难耐的七月,白黎和她的三万大军,在酷热难当,严重缺水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艰难前行,向着西蒙的方向稳步迈进,他们的身影在烈日下拖得长长的,仿佛一幅永不屈服的画卷。
白黎带领着三万大军,在历经长途跋涉的惊险、各种千辛万苦后,终于以最快的速度仅用十天时间,横跨沙漠抵达了西蒙国的秦州。
秦州,西蒙国西部的重要城池之一,城墙高大厚实,城门紧闭,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
一队十几个黑衣人悄悄摸到墙根,当先一人打了一个手势,紧跟着身子迅速贴紧墙根,其余人立即照做。
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提着灯笼,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然而,他们并未料到,危险正悄然降临。
白黎站在离秦州城不远处的高地上,望着这座戒备森严的城池,心中迅速谋划着夜袭的策略。
她深知,长途行军后,将士们虽疲惫不堪,但士气高昂,此时正是一鼓作气拿下秦州城的绝佳时机。
半个时辰之后,十几个黑衣人回来,他们正是由白二郎和骆杨吴兰芝临时组成的刺探小组,前往城墙刺探军情。
她迅速将众将领召集到一起,借着微弱的月光,展开了一幅秦州城的简易地图。
“诸位,这是刚刚斥候打探到的舆图,大家都来看看,采取什么办法以最小的代价拿下。”
众将上前一看,秦州城易守难攻,而且守城兵将众多,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办法。
“我倒有个主意,趁他们想不到我们刚历经长途跋涉赶到,就会立刻进攻这点,立即发起进攻。
今夜,我们兵分三路。”
众将齐声应答,“都听白元帅调遣!”
人家年纪轻轻,就以一万兵力消灭敌军二十万的战绩,这可是前古未有的先例,不到他们不服。
白黎点头,手指在地图上轻点,目光坚定地说道:“第一路由骆杨率领五千精兵,从东门佯攻,制造声势,吸引敌军主力;
第二路由南宫珉带领八千将士,绕道西门,待东门战事激烈,敌军无暇西顾时,全力攻城;而我将亲率一万中军,直捣南门,这是敌军防御的薄弱之处,剩余将士由白二郎率领埋伏在城外林子留守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