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也是受的打击太大。
老两口的心气儿一下子就没了。
老头子就近给人看病还行,稍微走远路就得去半条命,他娘也变得又痴又傻。
听谁说话都以为是在说槛儿,偶尔病犯了,出门瞅着个小丫头就说是槛儿。
这些年宋芳禾不是没继续找过那丫头。
可天大地大的。
宋勤仁两口子连买家是谁具体家住何处都不清楚,他们上哪找去,又找谁去。
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渐渐的,他们不放弃也不行。
唯独老太太,时时刻刻记着这事。
就仿佛一遍又一遍提醒宋勤仁,他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说实话宋勤仁要烦死了。
宋芳苗死多少年了,他们又不是只有宋槛儿一个孙女,也想想他的儿女啊。
想想他当时的处境啊!
“行了别说了。”
宋勤仁心烦,懒得听葛氏啰嗦。
摔了筷子上了楼。
“我就说我就说!”
葛氏冲着他的背影没好气道。
“在家天天受窝囊气就算了,出门了也啥也不让做啥也不让说,憋不死你!”
气得她连喝两碗酸菜汤!
宋樱朝不远处那桌两个人看了看。
又看向她娘,小声说:“宋量地是个啥名儿啊,这边的人起名咋这么怪?”
“说你蠢你还真不聪明。”
宋文喝口汤咂吧着嘴说。
“没听他们说郑贵妃,宋贵妃吗?宋良娣、良娣,肯定是跟贵妃一样是个代称呗。”
宋樱:“贵妃不是皇帝老爷的小老婆吗?这良娣也是皇帝老爷的小老婆?”
“你脑子没救了,耳朵也聋了?”
宋文道。
“人家刚刚都说了是太子的宠妾,太子的宠妾,太子知道谁吗?皇帝的儿子就是太子,是将来的皇帝!”
“那奶才是真傻呢。”
宋樱撇嘴道。
“听到个姓宋的就说是宋槛儿,也不想想她有那福气做太子的宠妾吗?”
宋武:“奶本来就傻了,被爹娘给气傻的。”
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
葛氏当场暴起拿起筷子往宋武脑门儿上敲,被宋武闪身给躲开了。
显然这只是个小意外,宋家人除了老太太沈玉淑之外都没把这当回事。
直到第二天。
宋芳禾带着儿子姜存简,出门去房牙看哪儿有没有适合他们租的房子。
想着宋勤仁两口子虽然废物,但人多势众,出门在外就怕被人坑。
宋芳禾便把他俩也带上了,留宋文三姊妹在客栈照看老两口和姜劭卿。
临到午时暂没找到合适的地儿,四人便打算先找点吃的,下午再继续。
也就是在这时,葛氏发现好多人都在往一个方向涌去,还有的用跑的。
嘴里说着谁谁要被砍脑袋了。
好家伙。
葛氏还没见过砍头呢,倒是在戏文里听说过,现实中可还是头一回遇上。
她当即来了兴致。
随手扯住一个路人问:“这位大哥谁要被砍头啊?犯了啥事啊?”
那大哥正在兴头上呢。
也没注意到她的口音,急匆匆道:“早上皇帝老爷就昭告天下了!
前几天那些东宫的流言都是瞎说的!是有人故意搅风搅雨,事情都查清了!
宋良娣根本就不是那户人家的童养媳,孩子就是太子亲生的,咱太子能生!”
“现在要砍头的就是帮着坏人做假证,诬陷宋良娣不清不白的两口子!”
说完,没等葛氏再问。
那大哥甩开她的手跑远了。
又是宋良娣。
葛氏寻思还挺巧。
昨晚听人说起这个姓宋的良娣,今儿他们找房子的一路上好像也听了不少。
葛氏一时半会儿没理清这热闹究竟是个啥样的热闹,但总归是热闹。
她爱看。
就扯着宋勤仁道:“咱也去看看,这砍头可不常见,咱也去长长见识。”
“你不嫌晦气啊?”
宋勤仁问。
葛氏:“那么多人都在呢,阳气够够的。”
“可我姐……”
宋芳禾白他一眼。
带着儿子先跟着人流往菜市口去。
倒不是她想凑热闹,而是入乡随俗,他们要在京城安家当然要了解一些事。
到了菜市口,密密麻麻全是人。
葛氏七扭八扭真让她给蹿前排去了,宋芳禾他们跟在她身后也去了前排。
刚站定,犯人押上来了。
葛氏兴冲冲看过去。
然后就是这一眼,让她如遭雷击!
犯人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