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儿狐疑。
殊不知其间是巧合与疏忽撞到一块儿去了。
太子过来是临时有事同裴皇后商议,而宣王妃进宫是没有带人的。
宣王妃刚刚送蓉嫔走时陪着蓉嫔去御花园了,负责给太子传话的小太监来去一趟消息就有了滞后性。
正好太子去找裴皇后时,瑜姐儿和曜哥儿让裴皇后叫人带去内室了。
太子过来开门见山与裴皇后说正事,裴皇后也没跟他提槛儿母子在此。
直到太子临走。
裴皇后才提了一嘴槛儿在偏殿。
可刚好这时候内务府的宫人有要紧事向裴皇后禀告,于是裴皇后话到一半扭头就把儿子给打发了。
太子便以为槛儿是和曜哥儿在偏殿,于是想着过来与母子二人打声招呼。
也因此禁了宫人通传,这才有了无意间听到了她与宣王妃的对话。
不过槛儿暂不知晓这些。
想了想没明白她便暂将这事给放到了一边,打算等晚上再视情况而定。
见时间不早了,两人也没再多说,去裴皇后那儿接了孩子就一道告退了。
傍晚。
槛儿原以为太子今晚也会没空过来用晚膳的,毕竟要处理的事那么多。
但没想到她的膳刚摆上桌,院子里有了动静,扭头一看可不就是他来了。
能过来,就说明是没误会的。
“殿下。”
槛儿迎过去,笑着唤道。
骆峋垂眸。
视线落在她娇艳的脸蛋上。
槛儿见他穿的还是早上出门时的那件衣裳,便道:“您先洗漱更衣……”
说到一半转头问海顺:“殿下的膳可是备上了?没有便让人去膳房传话。”
海顺瞥眼太子。
笑得比平时略显小心:“劳良娣主子费心,备上了,差不多殿下收拾完就能摆上。”
槛儿了然,替太子解了领口的暗扣,柔声说:“那妾身先伺候您沐浴?”
骆峋“嗯”了声,转身进了内室。
太子沐浴历来不喜人一直在浴间伺候,一般净了发之后就是他自己洗。
海顺顶多偶尔给他搓搓背。
当然,夜里与槛儿共浴除外。
槛儿说是伺候,实则也不过替他宽衣。
净发自有小太监侍候。
不过今儿太子破了例,槛儿替他宽好衣后就听他道:“你进来,其他人不用。”
说完,人朝浴间去了。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特意让她一人进去,外头天色又还没完全黑。
哪怕知道太子这般言行大抵没别的意思,槛儿也还是没忍住红了脸。
亦步亦趋地跟进去。
刚关上门,身后一阵“哗啦”响。
转身看去。
太子往身上淋了半桶水,薄薄的苏绣屏风根本遮不住他挺拔健硕的身形。
露出的上半身上能看见水珠从他修长的颈子、宽阔的肩背上蜿蜒而下。
槛儿定了定神,走了过去。
第239章 坦白,“你是孤的第一个女人。”
骆峋将手上鎏金铜的杓给她,再顺势弯腰将一旁的凳子拖了过来。
他个头高,坐小杌子屈得慌。
待他坐下,后背刚好与槛儿齐平。
槛儿舀了水往他身上冲。
纤白的手在他背上抹,掌下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下一刻又放松下来。
槛儿用力按了按。
轻声道:“这两个月事多,想是您也有些日子没让太医按跷了,今晚您可有时间?若不我替您按按?”
骆峋双手撑在膝上。
尽量忽视背上柔软的触感,“很硬?”
槛儿:“有点儿。”
骆峋顿了顿,“膳后消了食请太医来按。”
槛儿站在他身侧,往他肩膀上浇水,闻言道:“我也能按,我想给您按。”
骆峋:“累。”
槛儿红着脸从旁边架子上取了一条巾子闭着眼往他腰腹下方一围!
骆峋低头看了看,又侧首去看她。
槛儿假装没看到他刚刚低头的动作,“没您这几天累,再说我也想动一动,省得真养得手无缚鸡之力。”
太子爷没接这话,只忽然抓住她的手。
槛儿微惊。
旋即听他问:“为何脸红?”
槛儿怀疑太子是故意的,可瞧着他清冷淡然的神情,她又觉得不是。
“热水熏的吧。”
她胡诌道。
骆峋克制着唇角的弧度,“温水。”
槛儿想把手从他掌心抽回来,“那就是殿下身上火气盛人,蒸到妾身了。”
骆峋不松手。
驴头不对马嘴地问:“为何不看孤。”
槛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