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怪叫:“你他妈的能别突然把自己眼睛扣出来吗?你这个自虐狂!”
“怎么了?”阿西尔好整以暇地与近在咫尺地对方对视,“愧疚了?”
“我愧疚你个头!”比奇拉连声惨叫,“是真的很恐怖!恐——怖!你听到了吗?恐怖!太他妈恐怖了!别递给我!你个变态!啊——你——他妈——唔!”
比奇拉惨叫消失在了对方的唇齿间。
这次他惊讶过后很快反应过来,慌张地原地蹿起,拯救出自己的嘴唇,愤怒地伸出带有谴责意味的手指,差点戳到对方的鼻尖上。
“你怎么又突然……!?”
“这是病房。”阿西尔平静地陈述。
“我管这他妈是哪儿!”比奇拉骂。
“所以你声音小一点,我耳朵都被你吼痛了。”阿西尔说,“不然我就只能这样了。”
“我管你他妈——!”
阿西尔没跟对方斗嘴,直接扣住对方指着自己鼻尖的那只手,把人拽过来又吻了一次。
“唔唔……!”
比奇拉奋力挣扎,但顾虑到对方是伤患,不碰到对方伤处的前提根本推不动,更不可能挣脱不,只能在脑子里唾骂这他妈肯定不是真正的伤患,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力气。
“你他妈欲求不满吗?还是色情狂?”比奇拉的嘴巴终于有空了,“你他妈返祖也别冲我反……唔唔。”
他的嘴又没空了,脑袋里只有“又来,没完没了了吗”的无声控诉。
等到对方再度放开他时,他只能嗫嚅地盯着对方,眼睛都发直了,根本骂不出来了。
“只是让你说话声音小点。”阿西尔说,“别那么容易激动。”
“所以你就突然把我抓过去亲?”比奇拉还从来没有见过厚颜无耻到堪称理直气壮的人,“你凭什么突然就吻过来?”
“我不是你的初恋吗?”阿西尔好整以暇地反问。
“初恋?!”比奇拉怪叫,“你做梦!你是个鬼的初恋!我要报警!”
接着他就再一次失去了抗议的权利。
等他终于且彻底的挣脱,已经后跳到距离床很远的地方,隔着大半个病房指着阿西尔骂——这次他离对方足够远,至少在阿西尔这个伤患尚不具备下床能力的时候,显然是抓不到他的。
“你这个卑鄙无耻、不可理喻的混蛋轻浮大混蛋!大变态!我要去举报你!我要现在就去找宪兵——”
阿西尔在对方谩骂的途中就平静地扫了对方一眼,蓦地伸手用力撕开扯开了自己的领口。
在“刺啦”的声音过后,他再顺序掐住自己的脖子、锁骨、肩膀等位置的一点皮肤,飞快地掐拧了一下,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嘴,让原本已经够红的嘴唇变得更为鲜艳。
他所有举动都非常地快,简直堪称娴熟。
最后再脑袋一歪,闭上眼睛,道:“你去报警吧。找宪兵也行。别忘了把记者也一起带过来。我就先休息了。不,修正一下,我已经昏迷了。毕竟我只是个可怜伤患。对了,椅子借你用。晚安。明天见。”
“你、你、你……”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卑鄙无耻的大混蛋?!
比奇拉颤抖地指着阿西尔,已经可以想象自己什么标题出现在“热门新闻”上了。登时满脑子只剩下脏话,却一个字也没能骂出来,当然也不可能去报警了,否则不管是警察还是宪兵来了,被抓走的也会自己。
虽然他一度的确气得重重踏地大步走到了病房门口,但却很快有转向,重新退了回去,又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负气地猛揉自己的头发。
“你有病吧?”比奇拉声音很小地嘟哝。
“你不是要去报警吗?”阿西尔依旧保持装睡的姿势,“快去。”
“你下次能换个其他的方法威胁我吗?”比奇拉声音更小了。
“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
“威胁有很多办法,你至于每次都要自虐吗?”
“我什么时候自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