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镜不理他,扭头就走?。
楚铭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我好歹也算你哥,你多少对我也尊敬点?。”
“……”
陈宁安没再?管这?俩孩子打闹,转身离开了。
还有一小半灵田没打理完呢。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
陈宁安拿着玉瓶,一滴一滴地给琉璃七霞花浇水,等弄完,太阳都回家睡一觉了。
好在?天上明月皎洁,地上到处亮着灯火。
视线还算明晰,陈宁安操控着飞梭往小楼去。
临睡前,他又将荷包整理了一遍,往里添了些东西。
翌日。
一散学,陈宁安第一个跑了出去。
他将飞梭停在?小楼外,快步往演武场走?。
等走?进灵舟,他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试探着开口:“您好,有人在?吗?我们现在?可?以去苍明峰吗?”
他小心翼翼的话语,一字不落的传进楚铮识海里。
楚铮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操纵着那抹器灵,让它把人带过来。
舟内一片寂静。
陈宁安有些心急,怕耽误了时间,他左右环顾一圈,想找找那个器灵在?哪,不料,视线一瞥,竟然发?现楚铮的院子变得越来越小。
这?灵舟什么时候飞起来的!竟然一点?颠簸都没有!
陈宁安满心惊讶,他缓缓舒了口气,对着空气,恭敬地道谢:“有劳您了。”
另一头,楚铮在?识海里低低闷笑,真?是个傻子!
陈宁安趴在?窗户边,遥望着那座高?峻的山峰。
看了一会儿,他从?荷包里掏出纸笔,练习今日刚学到的金刚符。
灵舟平稳得不可?思议,陈宁安的笔尖一点?抖动都没有,他画了两遍,确定笔顺流畅之后,便搁下笔,将东西收好。
净了下手,他倒出一枚辟谷丹,仰头咽了。
走?到灵舟门口,视线穿过一侧的窗户,他静静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苍青色山峰。
忽然,门被叩击,传来两道不轻不重的声响。
“陈宁安。”是楚铮的声音。
“在?。”陈宁安立刻去开门,手还没挨到门边,倏地大门洞开,楚铮的身形映在?了他眼?底。
楚铮朝他伸出一只手。
陈宁安握住他的手,足尖轻轻一点?,轻盈地落在?他剑上。
楚铮扭过头看他,皱着眉道:“你脸怎么小了一圈?”
陈宁安愣了下,抬手去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没有吧。”
“有!”楚铮语气笃定,揉捏两下他的手,“手也糙了。”
陈宁安来回打量自己的手,确实糙了些。
楚铮盯着他质问:“怎么回事?这?个月你干什么了?”
陈宁安想了想,瞟了一眼?他的神?色,没全说实话:“我辟谷了,这?个月没怎么吃饭,手糙,可?能是冬天快到了,风吹的。”
他这?个月,天天在?灵田里摸土,手洗得又很勤,变糙很正常。
楚铮没作声,沉沉盯着他看。
这?时候不能低头,不然会被楚铮认为心虚,陈宁安定住眼?神?,静静跟他对视。
少顷。
楚铮突然伸手摸他的脸,很仔细地摩挲。
陈宁安忍着别扭,强撑着没躲开。
楚铮掐了把他脸颊的软肉,语气不怎么高?兴:“辟谷丹给我,以后在?家的时候照常吃饭。”
陈宁安不情愿,辟谷能省去很多事,他垂着手不动。
楚铮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你现在?只能吸纳我的灵力,那一丁半点?儿的,没办法维持你身体的消耗,如果你长时间辟谷,会消耗气血,于?身体有损。”
“知道了。”陈宁安掏出辟谷丹给他。
楚铮给他留了一粒,碎成了八瓣:“五天之内,最多只能吃一瓣。”
陈宁安握着瓷瓶笑了下:“好,我回去会好好吃饭的。”
楚铮被他笑得心痒,扭过头不看他。
来到洞府,两人相对坐在?床上,潜心修炼。
到了休息时间,楚铮御剑带着陈宁安去摘果子:“最后一茬了,再?想吃,得等三年后。”
陈宁安立刻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含糊道:“……我能带走?点?吗?”
“你把树薅走?都行。”楚铮操控着水流清洗他手上的果子。
陈宁安哽了一下。
楚铮指着地上的一滩污渍:“鸟啄下来的,弄得脏兮兮的,我都没法下脚。”
陈宁安道:“您可?以在?地上布个结界。”
“算了,净浪费我的灵力。”楚铮不以为然。
陈宁安想了想:“可?以弄个细网子,绕着树干围一圈,这?样果子就会掉在?网里,定时清理就行。”
楚铮往他嘴里塞了个最大的果子:“你招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