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听语比了个“嘘”的手势,调皮地眨了眨眼:“你先去吧。”
韶月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睁睁看着牧听语转身上楼去了。
她下意识咬了咬手指。
完蛋了,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牧听语乃何许人也?
她可是大学四年面对层出不穷的追求者能一直保持单身状态的神人,曾经创下过一天被喊住三次当众表白的战绩,被递过的情书似乎能装满一整个皇冠曲奇铁盒。
韶月跟她几乎形影不离,眼看着她面对递过来的情书从“嗯?要我帮你交给谁吗?”到“谢谢你,但我现在不准备谈恋爱”的转变,心中也是比较欣慰。
至少她没有接下任何一封情书,也没有和任何男生走得近,让广大男同胞们的内心也能平衡一些。
虽然她对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举止动作其实很有分寸,态度也很清晰,从不会给人留有遐想空间。
可以说,韶月从没见过她对一个男性态度这么亲近过。
但现在,她显然是上楼找刑泽去了。
“阿月?听宝呢?”黄静喊她。
韶月回过神来:“啊,她忘带东西了,让我们先走。”
“好,那走吧!”
-
牧听语悄咪咪地放轻脚步,猫上三楼,先去阳台看了一眼。
没人,那就是在房间里了。
她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被打开,刑泽带着些水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似乎是刚洗好澡,穿着浴袍就来开门了,脑袋上还搭着毛巾,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在丝质浴袍上留下一小滩洇湿的痕迹。
水汽将他的眉眼蒸腾得愈发隽黑,锋利感褪去,反而透出股慵懒的味道来。
牧听语想要说的话一瞬间哽了回去,开口问了句废话:“你、你洗澡了?”
刑泽一挑眉:“不然?”
牧听语的视线落在浴袍领口处,交叠的布料把胸口捂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见布料下面起伏的肌肉线条和一小节露出来的锁骨。
她有些不满,先发制人道:“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就来开门啊?”
“除了你还有谁会上三楼?”
刑泽说着,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一下,又很快移开。
牧听语察觉到了,问他:“小静姐给我换的衣服,怎么样?”
刑泽又把视线移回来。
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紧身圆领小上衣,领口开到锁骨下面,点缀了一层白色的蕾丝花纹边,露在外面的肩颈线条优越,雪白一片,紧致的布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刑泽皱了下眉:“会不会太小了?”
“?”
“——小?”牧听语有些怀疑地低头看了看,又抬起脑袋发出质疑,“吗?”
刑泽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沉默了一瞬:“我说的是衣服。”
牧听语:“”
“看着很紧,穿着不难受吗?”
牧听语:“”
直男真的好烦呐。
她不死心地又问:“就是这种款式呀,好看吗?”
刑泽看着她,语气平平:“好看。”
牧听语不依不饶:“敷衍我?你都没仔细看。”
刑泽的眸光动了一瞬,似乎是在抑制视线下移的动作,“啧”了一声:“上来干什么?”
牧听语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你不和我们一起去玩吗?”
“不去。”
牧听语弯起眼睛:“为什么呀?今天天气好好,去晒晒太阳啦~”
“”
“去嘛,”牧听语下意识伸出手去,想抓他的衣角,“我想和你学冲浪来着”
还没碰到衣料,手腕就被“啪”一下捉住。
刑泽偏头看着她白皙的指尖,和离她指尖一厘米远的浴袍带子,撩起眼皮问:“想干嘛?”
“不好意思,抓衣角抓习惯了。”牧听语态度诚恳地道歉,手指却不安分地动了动,“你这绑得这么结实,碰一下也不会散吧?这么紧张干什么?”
刑泽松开她的手,轻推她脑门:“不许闹。”
“我刚刚跟你说的你听到了吗?”牧听语鼓起脸,“我要学冲浪。”
刑泽无奈地看着她:“我刚洗过澡。”
“大白天你洗什么澡,”牧听语指责他,“晚上再洗一次。”
刑泽看着她颐指气使的小模样,没有办法地笑了一声,用手轻轻把她推出门框外:“出去,我换个衣服。”
牧听语看着在眼前关上的门,伸出爪子挠了挠,扬声喊道:“都是自己人,这么见外干什么,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刑泽没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他又穿着一身黑打开门。
牧听语一看,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迈出门框:“你那天冲浪的时候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