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最爱吃辣了。”
得话,韩婶又笑眯眯地去装泡椒了。
连吃两碗玉米粥,闫禀玉放下碗筷,说:“阿婶,我吃饱了。”
“诶好。”韩婶起身收拾。
闫禀玉也帮着弄。
收拾完,路灯亮起,天彻底黑了。
没多会,韩伯回来了,臂弯抱个用蛇皮袋裹住的长条东西,看着沉甸甸的。
闫禀玉和韩婶坐在大厅沙发,搭着《情深深雨濛濛》何书桓的深情告白声吃水果捞,韩伯乍见她俩时,怔愣了下,觉得这种组合有点神奇。
“你回来啦。”韩婶举着牙签招呼声,眼神依旧放在电视剧情上。
“……哦,嗯。”
“阿伯。”闫禀玉在沙发里探头。
韩伯点点下巴,“你们,你们吃。”
在门角放下东西,韩伯表情奇怪地到外面去。
闫禀玉见状也起来,跟韩婶说:“我去跟阿伯说两句话。”
剧情正到依萍跳水的高潮,韩婶挥手,让她赶紧去,自己则全身心投入到电视里。
院里有个露天水龙头,韩伯正在洗手。
闫禀玉过去,怯怯低喊:“阿伯。”
毕竟她有愧于心,现在又带着目的。
韩伯关上水龙头,甩甩手晾干,“怎么了,妹妹仔?”
“嗯……呃……阿伯……”闫禀玉艰难措辞。
韩伯盯着她的表情,平声说:“你还要出海,去伏波渡?”
一言即中,闫禀玉讶异,“你怎么知道?”
韩伯指天上那弯月亮,说:“你说你来龙门港镇,是为了看七十二泾风光,昨晚无缘,但你却睡了一个白天,对于游客来说那么重要的游玩时间呢。”
被戳中心思,闫禀玉闹个红脸,“阿伯,你真厉害,看人门清。”
韩伯又说:“我可以送你一趟,但你要告诉我,去那做什么?”
闫禀玉也不便再瞒,实说:“找人,问事。”
岛上废弃宅院较多,有些人偷偷住上了,也不奇怪。况且伏波渡那片水泾,暗流出其不意,白昼也少有当地人去,也许还真有人居住。韩伯问:“那为什么白天不去?”
闫禀玉:“不方便。”
韩伯看眼闫禀玉,再看看她身周,“是因为……那个姓卢的东西?”
果真被发现了,闫禀玉硬着头皮说“是”。
韩伯早有预料,“好,我知道了,待会准备准备,夜了我们出海。”
“嗯,谢谢阿伯!那船费多少,我多给你也没事。”闫禀玉作势掏钱。
韩伯阻止她的动作,“不用了,我去伏波渡不是为这个。”
说完,便进屋去了。
现在院里只有闫禀玉,和一盏高瘦的昏黄路灯。
虽然不知道韩伯去伏波渡是为了什么,但事办成了。
二楼窗户是昨夜住宿的房间,闫禀玉对着那儿低喊:“卢行歧,卢行歧……”
没回应。
没听到吗?不应该呀,鬼的知觉那么厉害,闫禀玉再喊:“卢行歧,姓卢的东西……”
“我在此。”
声突然,闫禀玉赫然转身。
院外一片青竹,卢行歧翩翩身姿,月下遗世独立 。
人端就算了,出场方式也这么端。
不过无所谓,闫禀玉高兴,她欣然对卢行歧捏个响指,清脆有声,“如你所料,今晚成了!”
被她情绪感染,卢行歧笑道:“甚好。”
——
深夜十一点,到了出发的时间。
客厅里,韩婶将备好的不锈钢茶壶给韩伯,迟疑地问:“今晚真要去啊?”
韩伯低腰捞起墙角的东西,肯定道:“是的,都说好了。”
韩婶这心不上不下的,“那诡物……很难对付吧。”
“有这个呢,怕什么。”韩伯拍拍怀中的东西,让放心。
韩婶嗔怪地锤他胸口一下,“这顶什么事?鬼怪要真这么好处理,不至于岸上跳了多年岭头1,也无济于事。”
妻子担忧,韩伯能理解,他轻声告诉:“那妹妹仔不是一般人,她养了个厉害东西,能召唤水龙王行船,挺有本事,应该不会出差错。”
韩婶想起韩伯说的,船带他去的伏波渡,就是这水龙王所为吧。对于养小鬼的人,她见过不少,那小姑娘,还真看不出是带这个的人。
为贴补家用,韩伯没事时会接点游客游七十二泾,但这次,显然不是为了钱。韩婶问:“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韩伯冲妻子笑笑,有些讨好地弯了身子,更靠近过去,“七十二泾风景美丽,往后发现旅游业是必然的,我们改变不了政策。如果还想养蚝维生,就要另想办法,伏波渡那片海,空了那么多年,可惜呀。要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解决了最好,也有条后路可退。”
韩伯说着,决心满满,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