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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尸语 第54节(1 / 3)

那没办法了,大半夜的,人生地不熟,闫禀玉缺衣服,其实壮装也不错,土布透气养肤。

“那墙上的成衣都是可以卖的吗?”

“是呀,有些我做出来挂版的,有些是客户跑单的,都可以卖。”

跑单就是刚才那种状况吧,闫禀玉虽是侗族,但也知道壮族以蓝黑为美,传统壮服就是朴实无华的。这年头有坚持的手艺传承人值得肯定,买套壮服也挺有纪念意义。

反正都在路上了,抛开危险不提,穿着传统壮服,就当本广西人在广西来个深度游了,闫禀玉愉快地在现场挑起来。长黑衣都一个款式,长衫裤装,差别的是襟边纹样,她选了暗紫色双蛇盘蛙纹襟边的一套衣服。

老板协助试穿,帮闫禀玉裹好腰带,她个高挑,骨架偏细,虽然看起来苗条,但肉感恰好,穿着这套壮服,身型裹得正好,十分地显腰身。

老板赞声:“尺寸真合适,再穿个布鞋,背个天琴,就像我们本地妹妹了。”

天琴?是鸡鬼背的那种天琴吗?闫禀玉又好奇了,“阿姨,天琴长什么样?是国家级非遗的龙州天琴吗?”

“就是国家非遗的天琴,我们当地叫‘鼎叮’,只有特殊活动才取用。你等等,我带出来给你看看。”老板也爽快,从店里的一扇门出去,没多久抱回一把琴。

琴果真是二弦,琴筒为半球状,琴杆木制,琴头雕刻太阳,制式简单质感油润,有年头了。闫禀玉只看,没敢上手,毕竟这种乐器从前是作祭祀用,要心怀敬畏。

展示完天琴,老板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土布穿着确实舒服透气,等老板出来,闫禀玉问价格,“这身多少钱?”

“订制的贵点,成衣便宜些,不加头巾的话460一套。”老板说。

土布都是一根根线匝的,成衣手工缝制,价格能接受。闫禀玉付钱,“那就这套吧。”

闫禀玉到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老板拿袋子打包壮服,并说:“你是今晚的最后一单生意,我再送你一套棉麻裤衫,做睡衣很舒服的。”

那是一套姜黄色的背心和宽松短裤,闫禀玉刚好需要,道了谢,乐意接受。

买完衣服出来,马路安静许多,不见卢行歧。

闫禀玉在附近沿马路找,一边喊:“卢行歧,卢行歧,卢行歧?”

左右各找了几百米,鬼影倒见着,但不是卢行歧。他说遁形,到底遁哪个旮沓角去了?

闫禀玉站的位置,正好对着一家木楼式装修民宿,亮着招牌,叫“壮家民宿”。

又累又困,闫禀玉想着,要不先去投店,再让弄璋出去找。决定以后,她向着民宿走去。

因为民宿在前方十字路口左斜面,闫禀玉要过马路,还得经过一道黑巷子。路上也有行人和出租车过,她孤身一人还是得小心点,路过黑巷子时加快脚步,却忽听里头传出声音。

巷子挺大,不过位于两幢六层楼中间,很是黑暗,快速瞥一眼,恍惚看到两个人影,闫禀玉也不确定,或许是鬼影。快走快走,七月半,别好奇。

闫禀玉都走过去了,心底琢磨着,又退回两步,上身往后倾,探个头瞧里面。

“惠及兄,让我跟你同道吧。”

“我才刚开你外祖父的坟,你如此,刘凤来可知?”

“他知不知是他的事,我只管我自己。”

“嗬,你施敕令纸人偷窥,又用追息蛊跟踪,还在刘宅阻挠我的行动,你以为我能容你?”

闫禀玉在巷外听得不甚清楚,但确定是冯渐微和卢行歧在对话。她转过身,扒墙根上,竖耳偷听。

冯渐微丝毫不在意卢行歧的威胁,更言辞切切,“这些只是我为接近你而施的伎俩,敕令纸人因我母家关系随手可取,追息蛊乃是滚氏前家主赠与我冯氏的,实非有意如此。如果惹门君不喜,那我在此道歉了。在刘家祖地时,你还看不清我的心意吗?你只需知晓我这个人的诚心比真金还真。”

听到这,闫禀玉心有狐疑,耳朵八卦地更近了近。

卢行歧没有出声。

冯渐微又说:“你行走阳世,势单力薄,只有闫禀玉不成,你需要更多的助力。而且,你用契约绑定闫禀玉,就不怕她有朝一日知道共寿因果而反水?而我,是心甘情愿跟你的。”

这怎么听着,有股“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味道,闫禀玉不确定,挪了挪脚,近些听。因为急切八卦,也就忽略了冯渐微的话意。

“哼!”

好一声直男的不屑一顾。

“你到底存着什么目的?”卢行歧道。

其实一开始冯渐微跟来,是想挑拨卢行歧和闫禀玉的关系,然后趁虚而入。但实在对闫禀玉下不了手,才在这上演情真意切。既然提到重点了,他也不藏着掖着,“都说冯氏以万象卦,但我在看来不实,明明还缺了一卦。”

卢行歧琢磨透了,“你想学起阴卦?”

“确是。”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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