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走向那样的命数。”
卢谓无坚持宽慰,“你只是被影响心情了,同馨没事的。”
“你修术法,明明比我更清楚……”房内忽起笨重脚步,伴随着萧良月的痛声急言,“老爷,我们卢氏拘魂幡的通极不只能养魂,留存神识,先祖隐松公还曾用通极替濒死之人造妖身,我们为何不也尝试一下?”
“通极养魂存神识,你可知是如何的养法?如何的留存?”卢谓无声音隐忍,细听还带着森森惧意,“与其说养,不如说塑,碎骨重筑,片肉重组,痛不欲生如碎尸万段,比之十八层地狱烹油拔舌凌迟之痛,需历经极致苦痛方能塑成完整魂体。通极再造躯体也是如此,你要让同馨遭受此罪吗?”
萧良月彻底愣住了,低低啜泣起来。
听到这里,卢行歧想起什么,面露苦痛神色,他交臂抱箍自己,仿佛全身骨肉堪堪碎掉一般,不住地颤抖。
书房内,卢谓无平复心情,缓声道:“今日京师传来消息,上头欲在南方寻龙脉,以续清廷国运。曾国藩领命围剿太平军,天京太平天国气数将近,自洪秀全在桂平金田揭竿而起,一路成功北上,我们岭南偏隅地方氏族,已经遭北边忌惮。这趟浑水,恐会落我们流派内的头上。”
“老爷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萧良月哭腔问。
卢谓无似乎下了决心,“阿月,我向你保证,同馨不会是那样的命数。”
……
卢行歧站在正堂,缓缓松开臂膀,痛苦的知觉逐渐散去。
在过去,他根本没有听到这些谈话,似有所感,抬眼望外,在《卧松堂》的门牌下看到驻足的闫禀玉。
第135章 失败
在卢府住了几日,闫禀玉偶尔出四宣堂转悠,经过府门时,见门倌牵着卢行歧的马。她多问一句,门倌虔敬地告知她卢行歧的行踪。
他回来了,她也想知道邪术的事,于是就到卧松堂边上等候。待他忙完自己的事,她就和他一起慢慢踱步回四宣堂。
闫禀玉站在院墙外,闻着柚树浓烈的清新辛气,忽而觉得自己犯傻。刚从山上搬到侗寨,她如此等过很多次老头,每回失望而终,自此就不愿意再做这种蠢事。
心情转变,归咎于什么?等候时,她想出一个答案,是期望吧。当她的人生轨迹与另一道人生轨迹交相碰触,不免处处被牵动,影响到她的思绪。
就如此时,她做着自己嗤之以鼻的行径,看到暴露在明晃灯火下的一抹暗色孤影,倏然共情到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尽管她不知书房里的谈话内容。
黑影静默不动,闫禀玉想了想,向那边招手。一息后,黑影迈步,走出卧松堂来到她身边。
他沉默地牵过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回四宣堂。
回到四宣堂,忙碌洗漱的事,闫禀玉也没纠结卢行歧为何反常地默声。她也不是个擅长替他人着想的人,但如果他愿意跟自己分享,她也很乐意与他一起悲苦或同仇敌忾。
夜晚,闫禀玉就卧在床边的矮榻上,卢行歧在书房捯饬一阵,就过来与她待一处,开门见山地讲了书房里爹娘的谈话。
那个高脚灯盏从那夜后就一直放置在矮榻边,烛火通明,照亮着两人认真的面容。
“你是说,周伏道借寿的法子,可能与龙穴有关?”
“嗯,一个可能性较大的猜测,因为种生基过于频繁,会暴露他的行踪。既然他能寿近两百岁,想必日子安然。”
这不失为一个好消息,周伏道那么厉害,能有法子对付他,在以后交手时,能多道助力。在这之余,闫禀玉的另一个困惑就比较心塞,“我一个外行人都知道龙穴难寻,周伏道又如此熟知流派内的事,有没有可能,在当年他也是寻龙一行的人员,才能悄无声息地以龙穴借寿?”
因为时间地点都如此巧合,所以卢行歧也同样怀疑,“或许吧,与我们之前猜测一般,他与卢氏关系匪浅。”
从敬不是,卢贞鱼不是,卢庭呈昨夜离开别庄,可他确实带了荧石回来,他也不像,还能是谁?听卢谓无与萧良月对话,他清楚寻龙会落到卢氏头上,现成的借寿法子,从他最后一句保证同馨不会像卢贞鱼那样的命数,就能察出蛛丝马迹,他动了给卢庭呈借寿的念头。
但闫禀玉无法将卢谓无与周伏道联系到一起,这个对邪术嫉恶如仇,会给落败氏族送黄金的一府大家长,为人处事刚正甚至有些迂腐了,他不可能做出迫害族人的事。
况且有希望救自己的孩子,有私心正常,如果换做闫禀玉,她也会用尽所有方法救自己的家人。
商量就是摆出各自观点,在碰撞中抽丝剥茧出隐藏的线索,闫禀玉还是把这次对卢谓无的观点说出来,“诶卢行歧。”
“嗯?”
她仰脸微微倾近他,眼里带着小心翼翼,“听你阿爹的意思,他知道寻龙不可避免,你阿爹是不是萌生了给卢庭呈借寿的想法?”
卢行歧重重点头,他就是有此猜测才返回脚步,听到那些话。
闫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