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着实心下难安。”
宋宝琅听见这话,面上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她拉着宋宝贞重新坐下。
“大姐姐你就是太爱多想了。我们是亲姐妹,互相扶持帮衬是理所当然的事。你看我跟阿钰,我们之间从来不会这么客气的。”
先前宋宝贞就因为性子敏感多思,才会被隋承瑛拿捏诱骗。
如今她从隋国公府那个火坑里出来了,宋宝琅希望她不要再那么沉思默想,好好过往后余生的日子。
“大姐姐,我知道你我对我阿娘有心结,但爹爹是真心疼你的。”
宋宝贞知道,宋宝琅是真的关心她,盼着她往后余生能过得好。她笑了笑,神色温婉而平和:“我明白的,从前是我想岔了,以后不会了。”
经此一事后,宋宝贞是真的幡然醒悟了。
从前是她固步自封,性子怯懦内秀,才会被隋承瑛盯上诱骗。
如今她从隋国公府那个火坑里跳出来了,也看清了人心,日后她会好好的活,会孝敬父母爱护弟弟妹妹们,好好抚养她的孩子长大。
宋宝琅见宋宝贞是真心想通了,既欣慰又为宋宝贞高兴。
但高兴之余,宋宝琅不免想到了那日在祠堂里听到的话。
宋宝贞以为,兄长的死与她阿娘有关。可是以她对她阿娘的了解,她阿娘是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
宋宝贞看出了宋宝琅心中所想,便同她坦诚:“其实早在祖母过世时,我就知道,我兄长的死只是一场意外,与母亲无关。”
宋宝贞兄长得的是急症,从发病到过世只有三日。
那时恰好王氏也有了身孕,宋宝贞的乳母便同宋宝贞说,是因为宋宝贞的兄长挡了王氏孩儿的路,所以他才会死。
后来宋老夫人彻查了此事,还了王氏清白的同时,也惩罚了府中乱嚼舌根子的下人。
但宋宝贞的乳母私
下却仍偷偷同宋宝贞说,是因为王氏有了身孕,宋老夫人为了王氏腹中的孩子,才对外说此事与王氏无关。
乳母是年幼的宋宝贞最信任的人,宋宝贞自然信她的话。
之后,宋老夫人将宋宝贞养在她的院子里。
宋老夫人是个十分有才情和眼界的妇人,她亲自教宋宝贞读书识字,手把手教她琴棋书画。
她在宋宝贞十二岁那年过世。临终前,她将宋宝贞叫至身侧,给宋宝贞看两样东西。
一样是她当年查证她兄长之死与王氏无关的证据。
另外一样,则是她乳母的口供。她乳母在口供中承认,她是故意恶语中伤王氏的。
乳母是宋宝贞生母的陪房,她不想看着她主子拼死生下的孩子,遗忘了她主子这个生母,而唤王氏母亲在王氏膝下尽孝。所以便想着利用她兄长之死,在年幼的宋宝贞心底埋上一根刺。
宋宝琅一愣,面露疑惑:“大姐姐,既然你那时就已经知道真相,为何这些年你始终不愿意亲近我阿娘?”
“并非是我不愿意亲近母亲,而是……”宋宝贞低头,有些无措的揪着帕子,“而是我不知道如何亲近母亲。”
宋宝琅向来聪慧,一看宋宝贞这样,顿时就明白原因了。
她们二人不冷不热相处多年,即便知道真相后,向来内秀的宋宝贞也不知该如何亲近她阿娘,所以最后只能维持现状至今。
宋宝琅听到这话,立刻亲亲热热挽住宋宝贞的胳膊,开解她:“大姐姐,没事的呀,你若想亲近阿娘,日后我可以帮你们从中牵线搭桥的。偷偷跟你说,阿娘其实从没怪过你。”
“我知道的,母亲是个很好的人。”
宋宝贞有一位手帕之交,她与宋宝贞一样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
那手帕之交每次赴宴时,总会同她们哭诉,她那面慈心狠的继母是如何磋磨她的。
而王氏从没磋磨她。她们之间关系虽然不亲厚,但从小到大,她的吃穿用度一直与宋宝琅别无二致。
她及笄之后,王氏也会教她如何掌管中馈,如何管教仆从以及教她人情往来等。
王氏虽然非她生母,但这些年她一直都待她很好,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
宋钰和宋宝贞难得过来一趟,原本宋宝琅要留他们用饭的,但宋宝贞记挂着着烨哥儿,宋钰又与人有约了,他们二人皆推辞了。
到最后,宋宝琅只得送他们离开。
临走前,宋钰偷偷凑到徐清岚身侧,低声道:“要不揍隋承瑛那个畜生这事你别参与,我自己去。”
这是宋钰来找徐清岚的第二件事。
“不成,我们一起。”宋钰少年心性,行事又容易冲动,徐清岚怕他下手没分寸。
徐清岚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话别的姐妹俩,压低声音道:“隋承瑛如今还在府里养伤,待他能出府了,你我二人再一同商量动手之事。”
顿了顿,徐清岚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你若敢背着我私自动手,我就将此事告诉你阿姐。”
宋钰顿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