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就傻呵呵的笑了起来,对正在缝补小衣裳的萧袭月道:“娘娘,锦夕神似你,但是五官还是像她爹爹,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
萧袭月忍俊不禁。“人小鬼大。不可以貌取人,这个道理夫子可教过?”
“教过。旭升谨记娘娘教导。”
院子里的美人蕉已经被雪埋断了腰,显得有些枯败,倒是淡黄的腊梅花儿打上了花骨朵,就要开了。院子里的雪地里来了七八只麻雀寻食儿,香鱼洒了一把谷子在院儿里。从前冬萱最喜欢喂鸟儿,现在……
香鱼蹲在雪地里,打量着那麻雀灵巧的伸缩着脑袋,将谷子啄破壳儿,吃走米粒儿。倒是聪明!假冬萱近来动作越发频繁,想来是忍耐这般久,终于要开始真正的动作了。小姐很快就会着手处置她!
香鱼蹲了一会儿,听见里头萧袭月在唤她。“香鱼,白公子要十八只毛笔作画,快去书阁取来。”
“唉!就去。”香鱼忙起身,却忽然从梅花儿枝头的缝隙里,发现院门外有一角红裙缩了回去!那裙子……有人窥视!
待香鱼出院子,方才的红裙子已经不见了,只是,那门边儿留着一双略深的脚印儿。
香鱼瞟了那脚印儿一眼,很快去书阁取来了笔墨,按着萧袭月的吩咐伺候白靖宇作画。
白靖宇画了一幅雪鸟冬景图,正是方才院里香鱼喂鸟的情形。
“呀!这是奴婢么?天啊,公子画得太好了,惟妙惟肖的,仿佛那鸟儿马上就要从画儿里飞出来了。”
荷旭、郑旭升也凑上去看。
“这是香鱼姐姐!好漂亮呀。”
“好画儿。”
萧袭月抱着小银汉:“白公子的画技真乃稀世少有,诗书兵法更是一绝。袭月好生佩服。”
“娘娘过奖。下回待娘娘有空闲,靖宇想为娘娘画上一副画像,不知娘娘可愿赏脸?”
“甚好,劳烦公子了。”
……
萧袭月院子里大人小孩儿很是热闹融洽。白靖宇走后,香鱼才将方才在院门口看见郑舒窈窥视的事儿说了出来。
“小姐,郑妃近来时不时在咱们院子外转悠,不知是何居心。”
荷旭哼了一声。“不管是什么居心,大凡都不是好的。娘娘可要小心她。”
“还能是何居心?她曾经怎么追也追不到手的男人,隔三差五往我这里来,不是来看究竟的,是什么?”
虽然白靖宇只是来逗弄孩子,以及与她下棋论道的。但,郑舒窈恐怕就不是这般想的了。郑舒窈,迟早是个祸患。只是,想起那黑黑瘦瘦的孩子,至今还不得见天日。她又有些下不去手。那可怜的孩子本是无辜的,若郑舒窈没了,他可就更惨了……
白靖宇刚走,秦誉便回来了。还是说,其实白靖宇每次都是掐着点儿,在秦誉来之前先走的?萧袭月想了想。应当不是吧,白靖宇这般光明磊落的书生,怎会有禽兽秦誉那般的小心思呢?
嗯……定然是巧合!
“爱妃这般不怀好意的表情,是在想什么?”
在想都是同样的男子,怎地你这般多小心思。萧袭月腹诽。
秦誉又领着人抬来了三口箱子,里头装的不外乎又是到处搜刮来贡献给萧袭月吃喝玩乐的东西。其中一箱是绫罗绸缎,做衣裳用的。里头还有些小娃娃的衣裳,都是样板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