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呼”的音。
“试着说话。”
“啊……”
“说哥。”
“哥……”
“说哥哥,我会听话。”
“哥哥……我会听话。”
听筒中传来一声轻笑,饱含赞赏、欣慰和夸奖,如哥哥的指腹般揉碾着游弋的耳垂。
“这不是做到了吗,干什么每次都抠喉咙呢。”
游弋眼底一红:“哥知道?”
“嗯,知道。”
梁宵严奔着和他摊牌来的:“知道你受过欺负,知道你失过声,知道你离家出走的那一个月是被人关起来了,知道你在老家捏了二十四对泥娃娃,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哥全都知道。”
“怎么……怎么会……”
游弋既怕他知道,又想他知道。
心脏一会儿化成一滩水想被哥哥捧住,一会儿又结出坚硬的壳子逼自己撑住。
“视频吧。”梁宵严说。
他必须要确认弟弟的状态是否良好,才能决定还要不要继续。
对面窸窸窣窣响了一通,然后视频邀请发过来。
梁宵严接通,画面中出现弟弟背光的脸。
“怎么站在窗口,往里站站。”
游弋听话地走进去,坐到桌边。
梁宵严看到一晃而过的衣角:“万万。”
“哎!”万万立即举手答到,答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利索,那又不是他哥,他怕个屁呀。
“麻烦帮他倒杯水,要热的。”
“啊,好!”
烂尾楼里哪来的热水,万万贡献出自己留作午饭的自热火锅,拿加热包现给游弋烧了一杯。
游弋喝着水,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梁宵严开门见山:“威胁和绑架你的人,是梁雪金吗?”
“我……”
“是还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