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只有80来平,是个套二。
承载着她从小到大的记忆。
与妈妈相依为命的记忆。
热辣的温度将屋子里也烘烤得火热一片。
她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身上也黏腻无比。原本完美的妆容有了一些瑕疵,但她也没有在意。
这样热的天气,今天是不打算再出门了。
她回了卧室,这里有家里唯一一台还能用的空调。
空调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很响。
冷气慢慢传了出来,抚平着她体内散发出的燥热。
在温浅快要睡着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是她点的外卖到了。
外卖小哥一身浅蓝色的工作服,被汗水打湿透出了不规则的深蓝色。
将外卖递给她,她还没来得说谢谢,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搅动了周围的热气翻滚。
温浅拿了外卖关上门。
不由感慨:原本在西南位置生活舒适缓慢的云市,如今也变成了快节奏的大都市。
正吃着饭,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温浅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她的大学室友——桑以宁。
“浅浅。”
温浅侧身让她进来,“你怎么过来了?”
“没怎么了。”桑以宁换了鞋子,去了她卧室的床边坐下,“热死我了,云市这几年也不知怎的,夏天越来越热。”
温浅给她倒了杯温水。
桑以宁端起就一饮而尽,然后说回正事,“我今天正好在南边出外勤,趁着回公司之前过来问问你,秦律师那边弄好了没?他没有坐地起价吧?”
“没有。”
不仅没有,原本签了代理合同后两个工作日要交第二阶段的律师费,季辞今天也没有让她交。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忘了。
但她手里的钱不太富余,季辞没有提,她也就没主动说。
温浅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还是告诉了她,“恒和律所指派的代理律师不是秦莫。”
“不是秦莫?”桑以宁的声音提高了些,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当初可是说包在他身上了,怎么这么不靠谱,把你丢给其他律师?”
“是季辞。”
桑以宁原本摸出手机准备找秦莫算账,听到温浅的回答,动作顿住了,也着实是惊着了,“季辞?是那个季辞?”
她已经六年没有听到温浅提到这个名字了。
“你前男友?”
“对,是他。”温浅答。
“这事儿怎么跟季辞扯上关系了?”
“他也是恒和律所的律师。”温浅解释,并问着,“他跟秦莫在一个律师团队,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桑以宁:“我不知道啊。”
头两年温浅跟季辞刚分开的时候,她还会不经意提一提季辞的事。但温浅从来不接茬,看起来是真的一点不关心。
渐渐的,她也没再去关注季辞的事情了。
没想到季辞居然在云市工作。
温浅沉吟,“秦莫也没跟你说吗?”
“他?”桑以宁接了话,“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从小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然”
她噤了声。
不然,当初温浅大张旗鼓追季辞闹得沸沸扬扬,是整个法律系乃至全校都知道的事。
也就秦莫这种眼里只有学习的不知道。
桑以宁不禁在网上搜索了下季辞的信息,有些咂舌,“季辞现在是恒和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了?”
将网页往下翻了翻,“妈呀,这一堆title比我的命都要长。”
温浅接话,“他办公室门口的牌子倒是写的高级合伙人。”
“我听秦莫提过。”桑以宁按灭手机,“恒和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一年的律师费创收要五千万元以上才行。”
她感慨着,“不愧是海大法学系的高材生。”
又问着温浅,“他现在一年到底挣多少钱?”
温浅答,“他今天没有跟我讲他一年的收入。”
桑以宁啧了两声,“所以人家才是做大事的人,别说五千万了,我就是一年挣20万,我都得跟朋友说道说道。”
温浅笑了笑,“那是确实是你的性格。”
“那现在季辞确定是你离婚案子的代理律师了?”桑以宁转了话题。
温浅点头,“对。”
桑以宁沉默了半晌,观察着温浅的神色,“这怕是有点尴尬吧?”
不只是有点。
如果有人生最尴尬的事情排名,她觉得现在这个可以排到前十名。
温浅回忆着上午的事情,“也还好,他见到我没什么反应,公事公办做完了案件问询。”
“案件问询?”桑以宁身子微微后撤,倒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你跟季辞讲了一上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