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念彻底沉沦了。随着林知韫的节奏中漂浮,她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女人,那种因全然释放自己而散发出的魅力,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她又一次被这样的林知韫迷住了。不是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林老师,也不是那个在亲密关系中总是带着一丝隐忍和付出的恋人。
这是一个剥去了所有顾虑、完全遵从本心欲望的林知韫。
陶念能感觉到,这一次的主动,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了那份细微的、怕抓不住她的不安,而是充满了沉甸甸的笃定。
这种笃定,源于更深的爱意,像一股暖流,瞬间将陶念淹没。她意识到,林知韫不是在索求,而是在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我比你想象的更爱你,更离不开你。
她不再仅仅是回应者,她成了爱的源泉本身,这种感觉让她着迷,也让她对怀中的这个人,爱意愈发汹涌澎湃。
陶念的心尖随之为此而颤抖,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巨大的幸福。
在稍微平复的间隙,她用湿漉漉的、带着无限迷恋的眼眸望着林知韫。
林知韫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抬起头,看着眼含春水的陶念。光线勾勒出她侧脸的完美线条,几缕发丝黏在颊边,心中的爱意又一次被填满。
她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浅、却蕴含着万语千言的弧度。
那笑容里,有释然,有深不见底的爱意,还有一丝陶念从未见过的、带着些许野性的得意。
当陶念情不自禁地唤出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难耐的祈求时,林知韫在朦胧的光线里,露出了一个有些魅惑的笑容。
她再次吻住她,于朦胧的唇齿间流淌出一句话:“陶念,我抓住你了……再也不放了。”
也许,一直以来,她不是忍耐,而是等待。
等待一个真正能够承受她全部灵魂、全部欲望的自己,破茧而出。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
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无声的默契,每一次呼吸的交融,每一次心跳的同频,都在诉说着未尽的爱意。
直到天际微明。
她知道,这不是在索取,而是在庆祝。庆祝一个完整、自由、敢于彻底去爱的林知韫,终于归来。
第94章 新生
尽管上头没有任何一纸公文处分徐青云,但无形的裁决,往往比盖着红章的文件传得更快、更锋利。
不过几天功夫,“林知韫沉冤得雪,徐青云难辞其咎”的风声,就像一阵风,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二十一中的每一间办公室,每一条走廊。
曾经与她交好的人,目光开始闪烁;曾经被她批评过的人,嘴角难免挂上一丝意味深长。
那些看似关切的问候,那些异样看她的目光,那些背后的窃窃私语,时时刻刻充斥着她的生活。
她依然坐在那间熟悉的办公室里,却感觉四面墙壁都长满了窥探的眼睛。
她终究是骄傲的。
在一个周五的黄昏,徐青云敲开了康裕丽校长办公室的门,姿态依旧挺直,声音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
她没有申诉,也没有辩解,只是平静地递上了一份申请。请求辞去现有职务,调任学校图书馆管理员。
“评先评优……往后我就不参加了,让给年轻人吧。在图书馆清清静静地待到退休,挺好。”她故意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自己真的毫不在意一样。
校长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在申请书上签下了“同意”二字。没有挽留,也没有多余的安慰,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当徐青云抱着个人物品,从行政楼走向位于校园角落的图书馆时,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身影不再是那个雷厉风行、手握些许权柄的中层干部,只是一个寻求最后安宁的普通妇人。
图书馆的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仿佛也隔开了过往的所有是非纷扰。
那里对她而言,既是放逐,也是最后的体面。
四月悄然而至,暖风裹着樟树的新绿气息吹进窗来。
陶念书桌上摊开的复习资料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字迹,锦城师范大学的招聘公告终于发布了出来。她请了周五的假,小心地将打印好的准考证对折收进背包夹层。
其实林知韫很想陪她一起去,只是周五这天,定远县有个全市教育系统的乡村振兴工作会议,需要要她前去主持。她作为分管偏远乡镇学校的资源调配的负责人,实在是无法请假。
她蹲下身,帮陶念检查行李。装好了洗漱包、备用的文具和充电宝,最后偷偷还装了一盒薄荷糖。
“提前半小时到考场,”她轻声叮嘱,“找到洗手间的位置,别临考前慌慌张张的。”
陶念忍不住轻笑,伸手将蹲在面前的人拉起来,圈进怀里:“林老师,我都是参加并通过教师资格证、研究生、选调生考试的人了,怎么还把我当第一次参加考试的学生?”
“嫌我啰嗦了?”林知韫佯装不悦地挑眉,眼底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