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说道:“不,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裴斯律再也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
陈酒酒看他突然这样有些懵,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好笑了。
他笑着对她说道:“你就是这样给自己洗脑的吗?”
“不是洗脑,是积极的心理暗示。”
他看向她的目光中溢出温柔:“可我看你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陈酒酒忽然有些严肃地说道:“你不能再为我找理由了,我真的经不起半点诱惑。你再这样讲的话,我当场睡给你看,让你几天都喊不醒我。这些搞不懂的题,还有做题时的绝望,以及没能抓住的学习机会,就会积压成为我的心结,甚至幻化成我的噩梦,是我永远也翻不过去的高山。”
裴斯律鼓励她道:“那就慢慢翻过每一座山,不要心急,也不要难过。”
陈酒酒犹豫了一下对他说道:“我真的很想翻到山的那边去,就是咱们这个山的台阶,能不能再铺得稍稍细致一些?有些台阶太高了,我真的上不去。”
承认自己听不懂是很难堪的事,毕竟她能感觉到他在认真地讲。
倒也不是说他讲得快,就是感觉思路衔接不上,还有就是有些是他自创的解题方法。
老师讲的最基础的笨方法,她都难以接受,可能要练习很多遍,才能应用。
现在再接触他这套方法的话,导致她的大脑完全是混乱的状态。
“这样吧,我重新讲,你觉得哪里不理解,就直接打断我。”
陈酒酒弱弱地说道:“这样真的可以吗?好像不太礼貌。”
“没事,你直接问就好。”
就这样,一整个下午,裴斯律只讲了五道题。
不过没关系,这是他活该的。
谁让当初他给她做这么难的题,把她的心态搞崩了。
陈酒酒看着他在笔记本写着每道题的主体思路,以及应用到的知识点。
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
他的字有一种很凌厉的感觉,她觉得笔尖下的纸应该很痛苦。
正这样想着,额头忽然被轻敲了一下。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一边写公式,一边对她问道:“在想什么?”
陈酒酒称赞道:“哇,你这么厉害,居然可以一心二用。你明明在写东西,是怎么发现我在走神的?”
裴斯律没有回应。
其实他写东西的时候,又何尝不在走神呢?
写这种不需要思考的东西,最不费心思了,所有的注意力,自然是用来观察她有没有认真看。
“别转移话题,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陈酒酒如实地说道:“你写字的力气好大,我觉得纸应该会疼。”
他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不会。”
真是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装得都是什么东西。
每一个想法都这么可爱。
再者说,纸疼不疼关她什么事?
不认真学习,整天乱想。
她继续说道:“而且,笔锋很是凌厉,在你落笔的时候,那一处的纸应该会害怕,感觉都要瑟瑟发抖了。听说写字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你在学校里是不是很容易让人害怕的类型?”
他的目光从纸上移开,落在她的锁骨处:“你想不想体验一下纸的感觉?”
第34章
陈酒酒忽然有一种危机感, 她摇了摇头:“不,我不想,一定很疼。”
他对她引诱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把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 生怕他在那上面写字:“看你写字的力度, 就知道是什么感觉。”
他轻扶住她的肩, 笔尖触及到她的锁骨处。
陈酒酒被他这突然的举动, 吓得往后躲了一下。
不过没能躲开,笔尖下一秒就追了过来。
轻柔的笔触,仿佛在她的锁骨处跳了一支优雅而缓慢的舞蹈。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只是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她问他:“你写了什么?”
看着写在她白皙锁骨上的黑色字迹, 裴斯律的目光忽地沉了沉。
趁着墨迹未干,他用指腹轻柔地擦去,原本清晰的字迹变得模糊。
他淡淡地说道:“没什么。”
陈酒酒对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写在这里?”
裴斯律继续在纸上写着思路,恢复了之前那副冷淡的姿态:“因为你把手藏起来了。”
陈酒酒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他据理力争:“我把手藏起来, 就是不想让你写的意思。为什么还是要写?”虽然不疼,但是让她有一点不舒服。
像她这样很懂得体谅他人的人,是很难理解那种,为什么已经明显表现出拒绝,对方却还是忽视她意愿的行为。
她在用小孩子的规则来约束大人。
甚至是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