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算是越做越大。
“呵呵,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东方苦一脸高兴,“只要还有咱们家自己的娃能给我送终摔盆,我也不算后继无人。”
“小草你就住在这里,听说考上了首都的好大学?真是好事啊!”
“你叔伯我的时日不多了,你就这个暑假陪陪我、每天过来陪我说说话、早上和晚上推着我出去走走散散步就行了。”
“等我去了,我的所有财产都归你。”
东方草看着这位和蔼的亲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以他的眼睛来看,至少现在他确实没有在这位叔伯的眼中看到什么算计和虚假。
好像他真的只是想要一个最后的陪伴。
但东方草还是以防万一问了一句:“叔伯,我可是和您有血缘关系的。您应该不会把我骗到这里想要我的肾吧?”
泰岁站在东方草身后嘴角一抽,没忍住推了一下眼镜。
他实在是很想用膝盖顶一下这家伙的屁股,让他不要什么话都乱说。
但东方草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他在说话的时候双眼还紧盯着他的这位叔伯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和眼中的神色。
叔伯笑起来:“好小子你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看多了吧?你六伯我的钱少说也有九位数,难道还找不来一个健康的肾?”
“让你来就是在我所有有血缘的那些小辈里,就你长得最好看也最出息、同时性格也最像我。”
“要不然这么好的馅饼可轮不到你吃。”
这位六伯说话毫不客气,却反而更让人信服他没有恶意。
东方草于是就笑了起来,这笑容多少有点痞:“没错,六伯。我也常常为自己英俊又能干而感到自豪。”
东方苦大笑出声,然后捂着自己的小腹对他挥手:“好小子真不害臊,去吧去吧,放下行李、熟悉一下环境吧。”
然后这位六伯看了一眼东方草身后站着的像门神一样的泰岁,微微皱了皱眉、却很快又舒展开:“想必这是你很要好的朋友,既然都想勤工俭学,那我就跟院长说一声让他去照顾——”
“不用了。这位六伯。”泰岁打断东方苦的话:“我不需要勤工俭学,我单纯是来看他勤工俭学的。”
东方苦:“……?”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闲了吗?
“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帮忙的。”
东方苦能说什么?只能让他们两个一起走了。
不过等他们离开之后,刚刚爽朗大方的东方苦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
他当然不要那小子的肾。
只是一个肾而已,算得了什么。他要的是更崭新辉煌的人生。
这座疗养院不愧是顶级高端的疗养院,光是从东方苦所在的一号疗养区到休息区就做了二十分钟的园内电瓶车。
中途东方草还看到了有序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到处行走的巡逻的西装革履的保安、还有好几栋看起来相当高科技的建筑。
越看东方草脸上的笑容越假。
等到了疗养院为他安排好的家属小屋的时候,他进屋第一句话就是:
“失算了。那胖子果然是我的一生之敌,就不该受他刺激过来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他听到叔伯在疗养院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危险,潜意识里认为那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可在这个疗养院里待的时间越长,他越觉得这并不是他想的疗养院。
像是一个张开了巨口的、等待着他进入的深渊。
“……咱们国家有这么、嘶,感觉倒反天罡的疗养院吗?”
东方草此时倒觉得泰岁能闲的跟他一起过来,实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而面对他的疑问泰岁笑了,那笑容恶劣凉薄又带着嘲讽。
“你永远不知道人有钱之后能做出什么,如果再加上权力,那毁灭世界可能也只是一个愚蠢的脑袋拍一下的事情。”
“不过现在恭喜你,可以近距离的看看人类物种的多样性了。”
泰岁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又变得意味深长:“说不定看多了,你就会彻底站在我这一边。”
“这世界上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不相干的、愚蠢的、平庸的、恶毒的人,全部都消失了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东方草刚刚警惕的表情变得有些无语,他非常习惯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苹果塞到泰岁的嘴巴里。
“吃你的吧。”
“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像我一样英俊的、漂亮的、可爱的、坚强的、勇敢的、善良的、美好的人。”
“拜托给他们留个地儿,行吗?”
泰岁扬眉,“如果他们都老实的当牛马,也还可以。”
东方草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收拾东西很简单,东方草也只不过带了一个背包的换洗衣服而已。
因为叔伯的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