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近乎偏执地开始修补自己破碎的“面具”。
擦掉晕染的污渍,重新描画眼线,扑上厚厚的粉底掩盖哭红的痕迹,再用力抹上最鲜艳的口红……仿佛这样,就能将刚才的狼狈和耻辱彻底覆盖,重新武装起那层光鲜亮丽、高人一等的外壳。
粉底掩盖了泪痕,却掩盖不了眼底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口红涂抹出完美的弧度,却更像一张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
车子终于发动,梁向薇猛打着方向盘,跑车像一道失控的粉色闪电,冲下了盘山公路。
她死死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嵌入真皮包裹的方向盘里。
梁向薇的视线死死锁定在前方蜿蜒扭曲的山路上,瞳孔却有些涣散,映不出具体的景象,只有金悦苒那张怯懦的脸,钻进关清霁跑车的画面,如同跗骨之蛆,反复撕咬着她最后的理智。
凭什么?!
这三个字在她脑海里疯狂炸响,每一次都伴随着更深的屈辱和更毒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