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的剑穗。
沉昳容取下墙上的剑抽出,这剑未曾开刃。
脑海中又飘出些许声音。
“这剑送你,太安的剑赠你好运,心想事成。”
“……白赤两族的恩怨太久,我无法心想事成,你为什么?明明我是妖。”
“那我是人,姐姐也没有伤害我,不是吗?”
沉昳容捂住脑袋,这些声音响起时总是带着轻微的刺痛,或许是这份记忆太过久远,这些声音有些失真。
“主人?”
溯雨担忧地看着沉昳容,“是想起什么了吗?”
沉昳容摇头,“你知道什么吗?”
溯雨否认,“我不知道,我跟着您时您已经是剑尊了,我没见过她。”
“哦。”
沉昳容也没多想,想多了会钻牛角尖,到时候她也生了心魔就可以和宋音吃同一种药住同一个病房里。
还可以进行病情交流,看看双方幻听幻视了什么东西。
这不妥妥的精神病?
沉昳容脑内的小剧场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
“主人,您能不能帮帮清璃?”
嗯?
沉昳容真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这家伙平时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她耳边主人主人喊。
现在还会给人求情了?
沉昳容瞬间忘了刚才的糟糕体验,她饶有兴趣地抓住眼前乱飞的蓝色光点,“怎么?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溯雨坐在沈昳容的掌心,“她没给我下药,给宋音下药了。”
沉昳容本来笑着的脸顿时裂开,“哈?”
溯雨想比划一下,可她发现这个形态没有手,于是着急地蹦哒两下,“那个药是她下的。”
沉昳容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音最讨厌被人算计,清璃这么做没什么好处,反而有被宋音打死的风险。
溯雨说不出来,毕竟绛雪让她保密,于是她沉默下来。
无论沉昳容怎么戳,这可恶的剑灵都不说话了。
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沉昳容转身便想走,可那枕头下似乎有什么在发光,沉昳容一个招手那东西就飞了过来。
是一块青色玉牌,玉牌上刻了一个容字,还刻得歪歪扭扭,简直是浪费了这块好料。
到底是逝者的东西,沉昳容的下限还没低到这个地步,她将玉牌塞了回去,转身时听见咻的一声,那玉牌又挂在她的腰上。
沉昳容忍不住头皮发麻,她不敢用手碰,用术法将玉牌再次送回后拔腿就跑。
她一阵风跑回暂住的宫殿。
四面漏风的住所吹干了她的冷汗,她忍不住嘟囔,“真是见鬼。”
可低头时她发现那玉牌仍挂在腰间。
在沈昳容发出尖锐爆鸣声前,溯雨活了过来。
“主人,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而且您是修仙者啊。”
溯雨的后半句带着轻微的嫌弃,沉昳容发白的脸色慢慢转红,她咳嗽两声狡辩,“我这是考验你,看看在我受到危险的时候你会不会保护我。”
沉昳容摇头晃脑,“唉,你太让我失望了。”
溯雨迷糊,“是这样吗?”
沉昳容只剩一声叹息。
她怕溯雨反应过来,赶忙问:“这东西有什么用?”
溯雨也藏了很多心事,她有气无力地解释,“若遇到无解的问题,可以捏碎这块玉牌召唤你。”
怎么感觉是个坑?
沉昳容纠结了一会儿,“这东西有多少人有?”
“很多。”
沉昳容的冷汗流了下来,“能具体一点吗?”
溯雨想了想,“大概比魔宫的炉鼎还要多吧。”
哈?
沉昳容有幸看过戚吾案上的卷宗,上面写了宫内炉鼎的确切数目,一万四千六百三十二。
啊?
溯雨闷闷道:“这只是我跟着你时的大概估算,往前你可能还发过。”
嗯?
她痛苦捶地,她还吐槽宋音开后宫,可现在来看原主有点像她最看不起的那种海王啊。
希望受了恩惠的人正常一点,要都像游雨宁和清璃这样,那这个修罗场也太恐怖了点。
其实这件事最好不要与她扯上关系。
但这玉牌会追上来,说明这笔债务她必须背负。
不公平!她要投诉!
溯雨见她这样又安慰道:“放心啦主人,你都死了四百多年了,那些人也不知道你回来了,早就没用了。”
沉昳容一听才放松下来。
不过这腰间的玉牌怎么烫烫的,好像还有“玲玲玲”的响声。
沉昳容取下来看,这玉牌似乎变得更有光泽,颜色也更深,本来清爽的颜色逐渐浓到发黑。
沉昳容翻来覆去看,

